于是,程英当即假言天色不早,而后优哉游哉的离开了万年县县衙。
景隆二十一年,七月初十。
召唤血煞之力镇压鬼邪的第三场祭祀在崇业坊如期进行,因与县衙的推测的案发地南辕北辙,所以,一切处理的顺利无比。
与此同时的道政坊,程英安排的另一队仆从正将一个女婢抛弃在了与此前掩埋第一个祭品的宝应寺相距甚远的地方,处理的办法亦是仿照他平日所做,一剑贯喉。
只是在掩埋时,仆从会刻意露出了足以被当夜县衙派出的巡查差役发现的马脚。
其实,程英原打算让人直接将第一件祭品挖出了事,可又担心死亡时间不对,反而扰乱了计划,于是,只得在阵法的生门处再杀一人。
左右不是他亲自动手,应绝对影响不到自己所布的阵法才是。
转眼之间,七月十五日已在眼前。
如程英所愿,官府的搜查重点因五日前出现在道政坊的所谓的「第四具尸体」,顺利被转移到了与之一坊之隔的平康坊和永嘉坊。
而当夜,大量金吾卫也参与到了对这两坊的紧密巡查之中。
常年留恋平康坊的程五郎虽也悄悄的安排了人手前去搜索,可为了安全起见,他今晚并不打算亲自去凑这个热闹。
程英深信,自己已经提前预知了那个要为平昌复仇的凶手的行动路线,也清楚若想要逆行阵法成功,对方绝无可能跳跃最后这一件祭品,直接来找上门来对他下手。
所以,他大可安安稳稳的待在位于亲仁坊的家中,只要等待一个「无事发生」的夜过去,而后完成自己的阵法,眼下的危局便可不攻自破。
七月十六日,清晨。
第五个死者,还是被人发现了。
可惜,无论是县衙,还是金吾卫,昨夜的所有排查全部扑了个空。
因为,这具尸体并没有被悬挂在永嘉坊,或者平康坊的任何一个树枝之上,而是脚不沾地的躺在了亲仁坊的一张被锦缎围拢的卧榻中。
而连死者的身份更是与之前的那些有着天差地别。
他再也不是什么不具姓名的蝇头小民,而是整个长安城恶名昭著的曹国公之子。
程英死了!
与第一案和第三案中的死者相同,脚步悬空,架于「木」上,周身没有一滴血痕。
而与之前的所有死者皆不相同的是,无论是脖颈,还是手腕,甚至仵作仔仔细细的寻遍全身,却怎么也找不见任何伤口。
可偏偏,他的尸状依旧完美符合「血尽而亡」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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