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京湾,
两艘轻便的游轮缓缓抵岸,
身为英美叙全权代表约法拉深吸一口气,清冷的海风带着丝丝盐味将微燃的烟头,吹拂的越发明亮。
这可能是他来过最危险的地方,
安布雷拉澳大利亚分部部长这个身份踏入日本无异于踏上了断头台,谈判稍有不慎,自己便要赔上昂贵的性命。
但这也可以是他来过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一但他身死,
最大当量的核弹将在京都引爆,几十万人将为他陪葬。
哪怕是最高贵的皇帝也享受不到的殉葬品。
约法拉身旁没有一位安保雇员,除了两个随身的秘书外,目之所及只剩他自己、那份拟定好的无条件投降协议以及缓缓呼出的烟气。
船只抵岸,
约法拉走下游艇。
两侧排满了身着淡黄色昭和军装的日军士兵,不同于到访其他国家时他能从瞳孔中看到的尊敬。
在这些士兵眼中,他只能看到恨不得扑上来生食其肉的仇恨。
宛如身上已经遍布伤痕即将跪倒在地,却仍残存一丝幻想的武士,既荒诞又莫名的可笑。
约法拉信步闲庭的走在码头,
脸上挂着的淡笑仿佛在告诉这群残兵败将,
他是上帝派来的神使,虽是血肉之躯孤身一人但却为每个日本人头上悬挂了一把摇摇欲坠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东条英脸上挂着僵硬的讪笑,
目视着近在咫尺的约法拉伸出的左手,给身旁的外交官员使了个眼色后,双手环在腰间一副默不作声的态度。
“约法拉先。。。。。。”
日方外交官员刚伸出手。
约法拉左手顷刻间收回了身后,他现在是代表安布雷拉,代表三个国家来商谈投降事宜,可不是来谈合作,来旅游的。
让一个外交官员和他握手。
不好意思他不够格,这也不是战败国应该有的态度。
日方外交官的手掌在空气中僵住,
气氛悄无声息带上了些许肃杀与凝重。
但约法拉像是压根感受不到般,继续背着手,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东条英,像是如果首相不亲自俯身问好这场谈判就此告吹。
僵持间,
空中隐现的飞机将气氛摧毁,一众士兵、一众官员眼中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想挽回的一点尊严,被飞机声踩在了脚底。
码头囊括士兵在内的近百人,被一个人,几声飞机响给吓到了。
东条英干涩的喉间好似被行刑的套索套住了般隐隐传来淡淡的抽痛,咽了口口水,半弯下腰伸出手道:
“欢迎您位临日本,约法拉先生,看来我们和你们的外交习惯还是存在差距。”
听着这蹩脚的解释理由,
约法拉冷冷一笑,嘲弄的说道:
“战败国也存在外交吗?难不成东条英先生把我当成来日本进行友好外交的政客了,还在做着平等对话的美梦?”
“别忘了你们只是一群跪地求饶的野狗,沐猴而冠的出生。”
一个主战派的陆军军官实在看不下去对方对首相,对整个日本的羞辱,猛地提起手枪抵在了约法拉后脑,咆哮道:
“八嘎!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你这条婊子养的走狗,给我跪下!”
约法拉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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