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管,你可是我妈妈!”
他气鼓鼓的说:“爸爸说了,一定会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有仇不报非君子!”
时檀呆了一下,再次看了看这个愤愤然的小家伙,眉,微微皱了一下。
小白还是一个孩子,不该有太多的恩怨之心,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肯定会激发他骨子里的暴力因子的——
这孩子,别看了平常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一点出不含糊。
曾经有过一回,有个小朋友骂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他一怒,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时檀觉得小孩子要从小学得正,不能总是打打杀杀的,所以,很少在他面前讲办案过程中的血腥事件,而只跟他讲如何如何推理……
她总是教他要用理性的思维来看人接物,要用法律来悍卫自己,而不是用暴力来解决争端,尽管有些时候,法律因为不健全,而给恶人钻了空子,但教育孩子时总归得以正气的一面来影响他——人生当中有很多善意的谎言,必须撒。
所以,她难以苟同祁继在这方面的教育方式。
她想,有空,必须和他谈谈的。
“小白听着,小事情上,我们不用太过于斤斤计较,否则就会显得你这个太过于小器。大事情上,我们才要讲原则性。妈妈被挨了一个耳光,你别太过在意。至少这一次的亏,让妈妈学会了一个道理……妈妈不亏……”
“什么道理?”
小白蹙了起眉。
“真小人好对付,伪善者易伤人。要是遇上了伪善者,吃了亏,那
tang就权当吃一堑,而长一智,就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就行了……小白,报复心太重,人会活的很累。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很重要。”
她希望儿子做一个豁达之人。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绝对是必须的。
小白觉得母亲的心胸,很宽阔。这一点,他是喜欢的,遂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问:
“妈妈,您真的不是骆家的孩子是吗?”
时檀的脚步微微一顿,想了想,不想瞒,点下了头:
“嗯!”
“有件事,我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那位我该称为爷爷的骆遂意,您名义上的父亲,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您是收养的?连太爷爷那边都没有透露半句!”
唉,这小家伙啊,真是敏感。
她叹息,那里头牵扯着太多的恩恩怨怨,她是没办法直说的:“爷爷自有爷爷的想法的……妈妈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个意思!”
小白觉得这话,有点像是在敷衍,真假与否,他不想去深灾究,只问:
“妈妈,您自己的爸爸妈妈呢?”
时檀沉默了一下,才答:
“没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底楼,小白拉住了她的步子,秉承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又问了起来:
“什么叫没了?”
时檀知道这个好奇宝宝,要是对某件事产生了兴趣,要是不给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的想法的话,他会一直问下去的,就直接回答了一句:
“就是不在这个世上了!在妈妈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被坏人害死了……”
“妈妈!”
小白马上一把抱住时檀,紧紧的。
小家伙想用自己小小的手臂,表示一些心疼。
她回抱了一下他:
“妈妈没事!乖了,小白自己去厨房找文奶奶吃东西。妈妈去找你爸爸有事要说……过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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