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清大步上前,赵温荀酒瓶都挨到了杯口,看到他顿时松了口气,抱着酒瓶往旁边撤开,瞥向沈鹤清的目光只有一瞬轻微的闪动,然后重新归于平静。
可就是这一瞬,也被季秋庭捕捉到了。
季秋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沈鹤清四下扫了一圈:“怎么就你一个人?”
“嫂子……”季秋庭酒精上头,周遭一切雾蒙蒙闹哄哄的,但他意识还在,说话软糯好像撒娇,“我等你半天了,郝扬不在,我也懒得跟其他人玩。”
“起来,我带你回去。”沈鹤清开口。
季秋庭则微微摇头:“再等等嫂子,我有点儿晕。”
沈鹤清正要说什么,却被季秋庭抢先,“嫂子,你来前跟我秦哥说了吗?”
沈鹤清一顿:“说了。”
“秦照放心你一个人啊?”
沈鹤清失笑:“我是个成年人了,又丢不掉。”
“看着吧,秦照不出半个小时就要找来。”季秋庭喝酒容易上头,尤其眼尾,晕染开一片胭脂红,却半点不娘气,反而旖旎诱惑,随着他的笑空气中仿佛有波纹细细荡开,最后汇聚成夜色玫瑰。
沈鹤清察觉到细微端倪,季秋庭也不走,就在这里说他跟秦照的事。
说给谁听?
沈鹤清忽然眼角一跳,这里除了他们,就只有赵温荀了。
可赵温荀一直都知道啊?
有什么念头从沈鹤清脑海中飞速掠过,差一点儿他就能抓住。
季秋庭不走,沈鹤清就坐在他对面,不多时赵温荀端了两杯温水过来。
看到这一幕季秋庭轻嗤:“刚才我喝死喝活,也不见你端杯温水给我。”
沈鹤清顿时有些如坐针毡。
赵温荀更为无语:“我没端吗?你一把扫开说你就要喝酒。”
“顶嘴?”季秋庭目光不善:“怎么跟你金主爸爸说话呢?”
赵温荀深吸一口气,退回卡座旁,脸上隐约透着烦躁。
但他越是这样,季秋庭就越是不想放过他,“赵温荀,我包了你三个月,给了双倍的钱,你最好见到我就面露笑意。”
虎狼之词。
沈鹤清只能先喝口水压压惊。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舞池中央的灯光落在季秋庭瞳孔中,最后一点点凝聚成让人心惊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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