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壮壮垂头丧气的‘唉’了一声。
“一场雪灾,把大家搞怕了,都开始收紧荷包过日子了。”
一提起这件事,徐壮壮就觉得自己是倒霉透顶。
干了这么多年的伙计,好不容易熬成了掌柜,本想着借此机会大展身手,给他爹长长脸。
没想到啊,才刚接手几个月,就遭遇了始料未及的灾情。
富平镇的这家店,最后的三个月一直处于亏本状态。
见徐壮壮有些灰心,林春苗安慰他说道:“壮壮叔,您就别难过了,我觉得东家是个大善人,他肯定不会怪您的。”
徐壮壮苦笑了一下。
没错,东家确实没怪他,反而还体谅他的难处。
可正是因为如此,徐壮壮的老脸简直没法要了,太有挫败感了。
林春苗劝壮壮叔想开点,今年这个情形,大家都不容易。
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林老头送他们来到了东街,林春苗张大了嘴巴。
她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
不是,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空荡荡了呢?
生意最好的铁匠铺,关门了。
曾经最热闹的斗鸡摊,连个鸡毛都不剩了。
经过猪头叔的摊位,地上的猪血消失不见,就连那股最熟悉的猪骚味也没了。
这是被大雪洗涤的一干二净了吗?
再往里走。
幸好,辣个男人依然还在。
“饼哥!”林春苗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一个多月不见,麦烧饼消瘦了许多。
翘着二郎腿坐在木墩子上。
抬头看见林春苗他们来了,顿时露出笑容。
“春苗!”麦烧饼激动的招了招手。
林春苗大步跑过去。
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饼哥,咱东街是被人一窝端了吗?”
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麦烧饼脸上的笑容褪去,“还用得着别人端吗?老天爷已经把我们整得够惨了……”
都是些做小生意的老百姓,本就没什么积蓄,说不定还欠着外账。
将近两个月开不了张,除了喝西北风,还能有什么?
“跑路的跑路,回老家的回老家,运气好点的还能另谋生计。”
像他这样还坚守的,也不知道算运气差还是运气好。
麦烧饼的一席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林春苗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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