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爷爷今天很晚了都没有回来,看时间都快到晚上十点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老半天才有人接,我问他这是去哪儿了,爷爷竟然说他在附近镇子上的小学。
我一听就有点茫然,这大半夜的,他一个老头跑人家小学干什么?
“你忘了在这个镇上你还有个当校长的表叔啦?”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真是这样,不过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家跟这些亲戚就不怎么走动,就连电话联系都很少,所以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想起来。
这个表叔我隐约有点印象,人特别好,尤其是对孩子很亲切,以前没来s市的时候,老家那些人动不动就说我晦气,只有这个表叔从来不。
那会在老家的时候,表叔还是个在农村学校任职的老师,后来慢慢一步步爬了上去,前两年就被调到了附近的镇上,当了小学的校长。他跟我们家已经很多年都不联系了,这次爷爷怎么会突然去到他那里。
“他说遇到点麻烦事,要是不解决的话,学校恐怕都开不下去了,我这不就够来帮着看看了么。”
我跟爷爷聊了两句,正要挂电话,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哭声从话筒里钻了出来,差点刺破我的耳膜,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这什么声音啊爷爷,谁哭的声音这么大?”
爷爷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哭?我在你表叔家里吃饭呢,没人哭啊。”
我抓紧手机,小心翼翼地贴近耳朵,心立马提了一提,里面有人在哭,听声音应该是个小孩子,这么大的哭声,爷爷难道听不到吗?
“爷爷,你再好好听一听,真的听不到吗?”
爷爷莫名其妙,“你怎么了,真没有。”
难道这个哭声,只有我能听到?我抓着手机愣住了,这也不可能啊,爷爷的本事要比我大得多的,他都听不到,我怎么可能听得到!?
但是这个哭声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到底是谁在哭?我一下子想起来,爷爷刚才好像说,表叔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才让他过去,难道表叔遇到的,就是跟这个哭声有关?
爷爷是个不会拖拖拉拉的人,也不爱在别人家过夜,一般都是事情赶紧办完赶紧回家,这次……没准爷爷是遇上烦了。
挂了电话,我立马做出了决定,第二天一早让莎莎帮我请了假,我跟君维药赶最早的汽车去了表叔家。理由也好掰扯,就说是好久不见了,正好大学放假,我就跟自己男朋友过来看看表叔。
昨天晚上我就已经跟爷爷说了,让他在我们来之前什么也别做,一进门,看见表叔的时候我一时半会儿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您是……我表叔吧?”
表叔年纪不大,连四十都不到,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最起码二十岁,头发差不多全白了,比三十几岁的人沧桑了不知道多少。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怎么,长大了就不认识表叔了?”表叔把我俩往里招呼,“来来,快点进来。”
表叔家就在小学后面,跟学校操场的后墙是连着的,还有个专门跟学校连着的后门,进出学校很方便。爷爷也在等我们,趁着表叔去倒水的工夫,爷爷他悄声问我,“你昨天晚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我来这都一天了,什么哭声也没听见。”
“不过。”爷爷停顿一下,往厨房打量了一眼,声音压的比刚才更低了,“这学校里面是有点不对劲,可能是藏的太好,我到现在都没找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刚想说什么,表叔在厨房里喊了爷爷一声,爷爷摆摆手让我俩留在这,他进了厨房。
我进来这以后,也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但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尤其是那个哭声,我现在都已经来了,竟然什么都没听到。
我偷偷问君维药,“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倒是你那个表叔,身上血气可大着呢。”
我愣了一下,身上血气大的意思,不就是说表叔身上背着人命吗?我立马摇头,“不可能,表叔人特好,身上哪来的人命!?”
表叔这人,别人都说他是天生的教育工作者,又仁慈善良又有耐心,从来都不对孩子发脾气,要说这样的人身上背着人命,我真是说什么也不信。
君维药摇摇头,“我也不能肯定,夜叉鬼身上臭味太重,我现在也不能肯定我感应到的就一定没错。”
也是,昨天我俩险死还生,基本都算是没怎么休息,就跑到表叔这来了,君维药还好,我才是真的快要歇菜了那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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