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朝安忘记了,股东会不是方家,股东成员们也不是方家两位老人,所以方朝安是绝对无法再次轻易被原谅——因为结合前面的三次,现在已经是方朝安第四次犯错了。
另一名年老的老股东抬了抬鼻梁上面的眼镜,语气是随和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方朝安爱听的:“方朝安以前是学画画的,很少接触生意场上的事情,他会接二连三的犯错其实都是情有可原的。但这里是公司,不是玩过家家的游乐园,所以我的意见是,开除。”
另外几名中年股东也都是这个想法,但他们没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只是道:“方氏现在内部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了,所以……朝安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闲着无聊还是继续画画吧。”
言下之意就是劝方朝安术业有专攻,他既然会画画那就专注画画,少把歪脑筋再打到公司上来。
方朝安表情都变了,许久之后他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我听大家的,我现在就去办理离职。”
说着,已经很难再若无其事的留在会议室内的方朝安蹭的一下就要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但是他一抬脚走了两步,就听到方老夫人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站着!”
方朝安的脚步一顿,满脸希望地看向方老夫人。
可方老夫人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根本接收不到小孙子的期待,她一脸愤怒道:“你好歹还是方家的二少爷,那些东西哪里还需要你亲自收拾,走,跟奶奶回家!”
“……”
方朝安低着头陪着方老夫人一起离开会议室,总算是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会议结束后,方禹交代言秘书:“让人把方朝安办公桌的东西都收拾好送回老宅,别碰坏了什么东西。”
言秘书说了一声好的,他继续道:“医院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老先生已经醒了,但是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而且,他点名道姓要见您跟余先生。”
方禹却面不改色道:“让方管家去医院看他吧,告诉他我跟余沉都有事情要忙,暂时还走不开,等有空了再去看他。”
方家两位老人先前做的那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彻底惹怒了方禹,所以方禹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带着余沉去见方老先生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言秘书嗯了一声,他想起什么,跟在方禹的身边继续道:“前台收到一封结婚请柬,是下个月初十的,邀请人是曲小姐刘少爷。”
曲唯冉结婚了?
方禹不甚在意的点头,并没有将曲唯冉准备结婚的事情放在心上,他道:“知道了。”
言秘书随后又说了几件事,基本都是公事,其中还有一项是跟陆家合作的事情。
等忙完公司的事情,方禹踩着饭店回到家,他刚进门,就看到余沉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脸上满是严肃,余沉看都没看他,直接道:“等我玩完了这局我就来。”
方禹没理他,他坐在余沉的身边,手里掰着一个桔子,道:“公司已经开除方朝安了,明天让方管家给他送去一套画具。”说完,他往余沉的嘴里塞了一瓣桔子。
余沉边吃边用眼睛斜睨他一眼,嗤笑道:“你这是火上浇油,想把他活活气死吧。”
方禹大大方方的同意了,他等余沉玩完了之后,才道:“他早就该清楚自己的定位,而不是尝试着去做一些他无法掌握的事情。”
余沉跟他分吃一个桔子后,他们才慢悠悠的走去餐桌,余沉想起一件事:“我今天接到一个电话,我母亲要我给余询安排工作。”
方禹朝他看过来。
余沉喝一口汤,慢悠悠道:“余询是我弟弟,今年已经毕业了,打算让我给他找帝都城找一个工作,”他顿了顿,语气略带嫌弃地继续道:“五险一金、工资过万、不能干销售的工作,必须要有双休,不能加班。”
方禹好脾气地给他夹了一块排骨,问他:“你答应了吗。”
“我让他去阎王那里报道去。”余沉面无表情道:“我当年出来找工作的时候都不敢奢望这么好的条件,他倒好,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大学出来的还敢提这么多的要求,要我的话就直接给他个扫把,让他滚去扫大街。”
听着余沉这怨气满满的话,方禹挑眉道:“那你拒绝了吗。”
虽然这话是在询问,但是从余沉的态度上,方禹已经能猜得出来他拒绝了。
余沉理所当然地点头:“他们既然觉得帝都城这么好找工作,那就让他们自己来找。之前因为结婚的事情,唔,你别乱想,我那时确实很恼怒他们瞒着我就接下聘礼的事。”
方禹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余沉这才放心地继续道:“那笔钱我不太在乎,但他们将钱看得比我还重,甚至那时还为了钱要跟我断掉关系,说实话,我真的无法放开。”
方禹蹙眉,发自内心的询问:“一千万很多吗。”
“……”
余沉冷漠地吃一口菜,懒得搭理他,一千万这笔钱在有钱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数字,而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一笔巨款,而在大多数的普通人的生活中他们可能穷其一生也攒不到一千万这笔数。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钱人方禹的问题。
医院。
方老先生吃着营养粥,刚刚醒来的他现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真是不像话,我都已经把脸拉下来了他们都不肯来见我一面,呵,不孝顺啊不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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