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娇吟,两人眼中都同时闪过了一丝得意的奸诈光芒……
……
不得不承认,宋献策确实是一个天生组织百姓搞造反的好手,才一个下午时间,九千余名自愿加入明军的盛京汉人奴隶就被他组织了起来,除了军衣盔甲的问题无法解决之外,但武器和明军旗帜都迅速发放到了新编制的军队之中,还从汉人奴隶中挑选出了一些曾经当过明军士兵的老兵,任命他们为新军军官,并且让他们当众斩杀建奴纳上投名状,增强他们的忠诚度。这么一来,张大少爷兵力不足的困扰也随之烟消云散,各支新编军队虽然还上不了战场,可是维持街道治安、守卫城墙、抓捕建奴权贵、镇压建奴百姓反抗这些工作,他们还是能胜任的,筋疲力尽的满桂骑兵也得以机会喘息,更有效的投入集团掠夺工作中,同时养足体力,准备迎接建奴可能随之而来的反扑。
建奴军队的反扑来得很快,第二天正午、也就是天启六年三月初一的正午,丢失了盛京城的巴布泰迅速重新组织了残兵败将后,又联合千余名抚顺驻军和匆匆组织了三四千名抚顺的建奴百姓,又掉头杀回盛京城下,妄图夺回这座城池赎罪。只可惜张大少爷和满桂都没把这些由老弱士兵组成的建奴二线军队和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先是紧闭城门,让巴布泰的军队攻到城下,又用石头弓箭和火油狠狠教训了巴布泰一通,杀得巴布泰的乌合之众士气大泄之后,黑云龙又领着千余名蒙古铁骑出城冲杀,没花多大力气就把这群乌合之众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一直把巴布泰重新赶回抚顺城里,还顺势佯攻了一次抚顺城。
被明军最精锐部队之一的满桂骑兵来了这么一下,巴布泰也死了夺回盛京的心了,一边死守着抚顺,免得张大少爷又把抚顺的建奴也给灭了,一边派出无数信使,向盛京周边的城池驻军和努儿哈赤的主力军队求援,只可惜努儿哈赤这次攻打锦州已经是倾巢出动,剩下的军队也在前期被毛文龙的围魏救赵给引走了,其他城池的驻军自保都有点危险,又怎么敢顾头不顾尾的去攻打盛京?而努儿哈赤的主力现在还在追杀毛文龙的途中,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回师杀到盛京城下。这么一来,短时间内,辽东无老虎,张大少爷就在盛京城里称起了大王,而努儿哈赤几十年东讨西伐、南征北战四处打劫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和各种军需物资也就便宜了张大少爷了。
张大少爷冒险偷袭盛京得手的回报有多大,搜刮抢掠到了多少金银物资,具体数字张大少爷至死都没有吐露一字半句,但张大少爷曾经向陪着自己杀进盛京的明军士兵发布的一道命令,让人多少可以猜到其中一二。张大少爷是这么命令的,“每个骑兵,至少得给我准备四匹战马,两匹战马换着给人骑,两匹换着驮和人一样重的黄金珠宝——别他娘的傻乎乎的去驮银子,那玩意能有黄金和有珠宝值钱?至于剩下的金子银子也别浪费,全部装进车里,撤退的路上让步兵押运,能带走多少算多少。”
“那我们什么时候撤退?”满桂向张大少爷问道。张大少爷稍微沉吟了一会,答道:“两天内先把城里的建奴都宰了,再让士兵和战马休息两天,三月初五撤退。”
“还是走来路撤退?”满桂追问道。张大少爷摇头,笑道:“当然不是,现在走来路撤退,我们肯定得被建奴的正蓝旗和正白旗阻截追杀,我们沿着定辽官道去朝鲜,再从朝鲜乘船回大明。”
“朝鲜?!”满桂瞪大了眼睛,吃惊的向张大少爷问道:“张兄弟,可是出发的时候,你明明告诉了纪公公和马世龙将军,说我们走原路撤退,还叫他们做好准备迎接我们,怎么现在又去朝鲜了?”
“满大哥,这事你得原谅我。”张大少爷微笑着说道:“我当着你们的面,是对纪公公和马大哥说我们走原路撤退,还叫他们做好准备迎接我们。可是在暗地里,我又告诉了纪公公和马大哥实话,说我走朝鲜撤退,还要他们在这一两天以内,把我们偷袭盛京和原路撤退的计划泄露给宁远城。”
“为什么?”满桂追问道。张大少爷背着手答道:“因为我怀疑宁远有内奸和建奴勾结,所以故意让内奸把这个消息泄露给老建奴努儿哈赤,目的有三个,一是拖延时间,让努儿哈赤老建奴的军队疲于奔命,即便轻骑部队追上我们也累得失去一半的战斗力;二是扰乱努儿哈赤老建奴的视线,让他一个劲的只是杀回沈阳,不会直接派出军队去定辽官道上阻截,有利于我们撤往朝鲜。第三嘛,当然是解除林丹汗那边的压力,诱使建奴的正蓝旗和正白旗回师熊山阻截我们,让林丹汗可以专心攻打科尔沁,除掉老建奴在蒙古草原上的铁杆盟友。”
“张兄弟,老建奴遇上你这样的敌人,真是他倒了八辈子的邪霉!”满桂半天才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大实话。
第一百三十章 天生一对
为了满足征战所需,努儿哈赤对建奴兵役人口执行的是三丁抽一的征兵政策,建奴八旗共有两百一十个牛录的常备兵力,士兵和将领加在一起大约有六万五千人左右,也就是说,建奴的青壮人口大约在十八、九万左右。在这个时代,盛京城还只是一个中等城市,城中居民人口加在一起也就二十来万,其中正宗的建奴人口最多只占到一半,其中的兵役人口青壮年先是被努儿哈赤三丁抽一带走了一部分,其后毛文龙猛攻辽东,阿拜和塔拜被逼执行二丁抽一的紧急动员令,又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六万多建奴老弱妇孺可就倒足了大霉,光是在二月二十八那天晚上,就被明军士兵和汉人奴隶联手宰了一半。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盛京城里的报复性屠杀,在规模上虽然已经比不上二月二十八那个晚上,但胜在络绎不绝和花样百出。各种各样的屠杀手段已经非笔墨所能描述的残酷,躲在地窖里或者僻静处的建奴也一个接一个的被揪了出来,押到大街上用更加残酷毒辣的手段处死屠杀,城中哀号遍地,哭声震天,几如人间地狱。到了三月初二这天傍晚,干脆就连素来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张大少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专门下了一条比较人道的命令——抓到建奴不要再用其他虐杀手段了,不管男女老少,全部砍去十指和敲碎膝关节,钉在城墙上的十字架上,让他们自生自灭。命令得到忠实执行后,密密麻麻的十字架在盛京城墙上树起,号哭惨叫的声音转移到了盛京的城墙上,大模大样住进了努儿哈赤罕王宫的张大少爷耳根也清净了许多,晚上搂着大玉儿睡觉的时候也睡得安稳踏实了不少。
别看张大少爷在盛京城里称王称霸风光无限,其实张大少爷还有一个极大的隐忧,那就是盛京南面一百四十里处的辽东第一大城辽阳城,虽然无法知道那里的建奴驻军详情,可是既然是辽东第一大城,那么辽阳城里的建奴驻军就绝对不会比盛京和抚顺的驻军少,那座城里的建奴驻军一旦反扑过来,虽不至于能攻破盛京,却肯定会破坏张大少爷的撤往朝鲜的计划。所以张大少爷从控制盛京城开始,就一直严密注视着辽阳城的一举一动,但结果却很出乎张大少爷的预料,包括抚顺的建奴驻军都反击了一次。辽东第一大城辽阳城的城门却一直紧闭,连鬼影子都没出来一个,最后城里干脆升起了不少火头,隐隐还能听到喊杀声音,似乎辽阳城里也起了内乱。
莫名其妙之下,张大少爷找来辽东汉人了解辽阳情况,这才得知辽阳城中汉人人口众多,与建奴矛盾激烈,不时发动起义暴乱,威胁建奴安全,以至于曾经把国都定在辽阳四年的老建奴努儿哈赤都不得不迁都盛京,以免建奴主力出征时,辽阳汉人暴乱屠戮他的家眷老小——现在辽阳城里升起火头,又传出喊杀声,显然是明军攻破盛京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辽阳城里,辽阳的汉人百姓乘机起事,替张大少爷牵制住了辽阳建奴驻军。听到这消息,张大少爷自然是磕头作揖的拜谢天地,庆幸自己的人品爆发,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自己。可这么一来,张大少爷的那个后脑勺上长着反骨的师爷宋献策就有不满意了……
三月初三的清晨。宋献策逮着单独和张大少爷在一起的机会,忽然向张大少爷问道:“东家,现在辽东的情况对你这么有利,你有没有想过乘机行王霸之事?”张大少爷打个寒战,压低声音向宋献策反问道:“宋师爷,你说的王霸之事,到底是什么?”
“东家,你就别装糊涂了,以你的精明,难道就看不出眼下的局面?”宋献策也不隐晦,直接说道:“眼下盛京城已在你手,辽阳城又起内乱,东家你如果放弃撤退,挥师向南攻打辽阳,辽阳城中的汉人与你里应外合,辽阳城唾手可得。届时东家你手握两城军民钱粮,建奴在辽东汉人中又是民心尽失,你再振臂一呼,何愁辽东汉人不是一呼百应?有此大军为后盾,东家你再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壮大力量,何愁建奴不灭,辽东不尽入你手?”
“宋师爷,你想得太容易了,盛京辽阳孤悬辽东后方不通海路,四面环敌,无援无助,建奴主力一旦反击。我们又如何能守住?”张大少爷可不象李自成那样的赌徒,绝不干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张大少爷一口拒绝。宋献策则进一步鼓动道:“东家,盛京和辽阳孤悬后方无援无助不假,可是建奴主力征战数月,粮草估计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算反扑回来也只是强弩之末,我们守住这两座城池希望极大。只要守住这两座城池,逼得建奴粮尽自退,到了春暖花开之时,我们再屯粮种田,学毛文龙向朝廷索粮索饷,不出一年,我们的力量必然超过建奴,再逐步鲸吞蚕食土地,以东家的计谋手段,控制辽东全境,易如反掌。”
“退一万步说。”宋献策又补充道:“建奴主力反扑回来时,就算我们守不住辽阳和盛京,有满桂骑兵保护东家你撤退突围,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认为,东家大可以博上一搏。”
张大少爷目视远方天际,久久不语。对宋献策的话不置可否,又过了许久,宋献策才听到张大少爷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小冰河期已经开始了,辽东不是好后方。”宋献策一愣,忙问道:“东家,你说什么?什么是小冰河期?”
张大少爷也不解释,只是摇头说道:“宋师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场赌博。最好还是别下注的好。”说罢,张大少爷转身就走,又扔下了一句话,“宋师爷,你的心思和抱负我明白,不过这里确实不是你实现梦想的好地方,你只要继续忠心耿耿的跟着我,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实现生平抱负的机会。”
“东家,你真明白我的心思和抱负吗?”看着张大少爷匆匆离去的背影,宋献策有些将信将疑,可宋献策并不知道的事,这个世上,到目前为止,唯一能明白宋献策抱负理想的人,恐怕也只有张大少爷这一个怪胎了……
……
三月初四这天,盛京城里除了被明军俘虏的建奴高级权贵家眷和少部分年轻漂亮的建奴营妓之外,已经很难找出一个身上零件完整无缺又还在喘气的建奴了,助纣为虐的汉奸蒙奸也被杀得一干二净,明军将士抓紧时间休息之余,也开始了撤离盛京的布置准备——盛京城里能破坏的东西尽量破坏,房屋烧毁,水井填塞下毒,城楼、宫殿和粮仓也堆满了泼有火油木材干草,随时可以点火焚毁,还有盛京武库里的各种武器,除了武装军队之外,剩下的也全部发给汉人百姓自卫之用。关键还有建奴的人头,被张大少爷下令集中起来,在建奴的大政殿起,堆起了一座高达数丈的人头山,张大少爷又极其慷慨捐出自己的随身佩剑,插在人头山的顶部,做为墓碑送给建奴死者,而在佩剑之下,还有一个油纸密封的木匣,匣中则是张大少爷准备送给努儿哈赤的厚礼。
做完了这一切。张大少爷开始进行他偷袭盛京得手后必须得做的两件事,一是决定带走那些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二则是继续给皇太极栽赃,把皇太极打得一万年都抬不起头来。于是乎,三月初四傍晚天色将暗的时候,张大少爷下令把两百多名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带上盛京内城的城墙,又亲自带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玉儿登上城墙,搂着大玉儿微笑坐下,迎接和享受建奴第一家族的仇恨与怨毒的目光。而两百多个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看到大玉儿大大方方坐到张大少爷怀里时,震天的漫骂声和喧哗声也旋风一般从建奴俘虏中响起。
“不许喧哗,谁再喧哗就得挨鞭子。”不懂建奴语和蒙古语的张大少爷向通译打个手势,几个汉人通译把张大少爷的话翻译过去。可建奴家族却喧哗得更加厉害,纷纷指责大玉儿的不守妇道,投身于敌,比大玉儿大一岁、又身带重伤的多尔衮更是双目喷火,瞪着大玉儿这个自己仰慕已久的小嫂子和情敌张大少爷,简直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生吞活剥,拆骨抽筋!张大少爷也不客气,又打了一个手势,几十名明军士兵立即提着鞭子冲上去,挥鞭乱抽,抽得努儿哈赤的老婆孩子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侄子侄媳什么的惨叫怒吼,皮开肉绽,最后才安静下来。
“对了,好象努儿哈赤老建奴有一个最宠爱的老婆,叫阿什么的,把她带出来,让我看看长得到底怎么样?”张大少爷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张石头问了汉人通译,很快就亲自把一个衣着华贵的艳妇拖了出来,架到张大少爷面前,笑道:“少爷,这个建奴女人就是老建奴最宠爱的妃子,叫阿巴亥,听说已经被老建奴封为大妃了。”
平心而论,也难怪努儿哈赤最宠爱这个妃子,阿巴亥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嫩不亚于大玉儿,体态丰腴却又不失婀娜,容貌端正而又秀丽,三十七岁的人了,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但很可惜,张大少爷并没有恋母情节,想到她的年龄就没有半点胃口。所以张大少爷叹了口气,说道:“长得不赖,可惜年纪太大了,石头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今天晚上让她陪你?”张石头可不象张大少爷这么刁嘴,傻笑着不说话,算是同意。阿巴亥则表情倔强,喷火美目只是怒视着张大少爷和大玉儿这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狗男女!
“小美人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张大少爷淫笑着拍拍大玉儿的嫩脸,又指着阿巴亥说道:“先把你这个婆婆摆平,剩下的就不用怎么花力气了,早些完事,咱们回去再大战三百回合。”
“知道,你放心吧。”大玉儿先娇滴滴的答应一声,又在张大少爷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才从张大少爷腿上站起,盈盈走到阿巴亥面前。没等大玉儿开口,早就气得柳眉倒竖的阿巴亥抢先骂道:“贱人!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大妃,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听我先把话说完?”大玉儿笑着问道。阿巴亥怒道:“你还能有什么说的?你这个贱人下溅,主动向蛮子投怀送抱,你的丈夫皇太极比你更下溅,为了继承大汗的汗位,竟然把蛮子军队的领进了盛京,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大金子民!上天如果开眼,真应该降下一个天雷,把你这个贱人和皇太极那个叛徒孽种劈死!”
“大妃,你误会了。”大玉儿忽然摇了摇头,又提高声音,向其他被俘的高级建奴俘虏大声说道:“爱新觉罗家族的男人女人,你们都误会我布木布泰和皇太极贝勒了,皇太极贝勒爷他并没有勾结蛮子,也没有把蛮子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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