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问他:“疼吗?”
萧琢华拍掉她的手,有点担心伸出手想摸摸景雅的额头,在她额头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时,手指蜷缩捏成拳,慢慢往回退,说:“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景雅摇摇头,强行按住自己的思绪,看着眼前摆着的几样小吃,看看店里墙上的时针刚好指向下午五点,阳光洒在两人的水杯上,斑驳照人。
店外的车鸣声提醒了她,景雅捏紧拳头,强制冷静下来,说:“没事,我就是刚才头有点疼。。。。。。”
萧琢华直接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刺啦响着,景雅问怎么了,萧琢华拉起她来,说:“我觉得你是中暑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景雅死活不去,硬说自己没病,为此特意让他摸自己额头,又看着自己的脸颊,说:“你看我是中暑的人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叫你都不回应,双眼发直脸色发白,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景雅拗不过他,说:“那我们回去找陈潇,他店里有体温计,等我量下体温这总行了吧?”
萧琢华勉强点点头,带着景雅回了陈潇的店里。只是陈潇居然不在,萧琢华翻了老半天才发翻出来一个体温计,给景雅量了体温一看,36。8摄氏度,没问题啊。
景雅笑笑,说:“你看我没事吧,是你大惊小怪1了,也许是我低血糖犯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看到景雅没发烧,萧琢华松了一口气,说:“那你在桌子趴一会儿,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景雅嗯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沉睡中,分不清白昼与黑夜,亦不知身置何地,只觉燥热难耐。阳台上的门窗紧闭,一束苍白黯淡的灯光从窗外射进来。周遭似有某物,正窸窸窣窣地颤动着,令人心悸。
景雅起身,掀开被子,下床后找到拖鞋,缓缓走向阳台的推拉门。她一步一步地走着,突然间,在阳台外的露台上,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是她的大学同学!
景雅心中一震,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自己置身于宿舍内,寝室的格局是上床下桌,总计有四个床位,除了自己,其余三张床铺上都隐约可见人影。
露台上的那位同学,穿着睡衣,朝她招手,笑意盈盈,轻声说:“景雅你能帮我开开门吗?我刚才出来吹风把门不小心带上了,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景雅仿佛被她蛊惑了一般,抬起双脚慢慢朝她靠近,等走到阳台边上时,那女同学笑的更开心了,露出两个深酒窝来:
“景雅,你帮我开开门可以吗?外面好冷啊,冷得我受不了,我想进来找你说话,你把门打开可以吗?很快的,很快。。。。。。”
女同学向景雅招手,景雅痴痴傻傻地点头,手刚触碰到门把手,景雅猛然惊醒过来,自己刚才明明看到除了自己,其他三个室友的似乎都在床上睡觉,那。。。。。。露台上的这个同学,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景雅往后退了一步,慌张的踮起脚往各自的床上看,没错,其他三个室友都在床上睡觉,门外的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景雅大惊失色,紧张地咽咽口水,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那露台上的东西见到景雅后退,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门,大声尖叫:“给我过来!给我开门!开门!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
两行血泪,自其面庞滑落,缓缓地,那血泪流经之处,显露出皑皑白骨。
景雅失声尖叫起来,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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