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心念一动,肖涵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知道了彻底消灭掉自己的办法?
可那又如何?即便知道了这个方法,此间又有谁人能做到呢?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时间,天玑子抓住了机会,从浓雾中跑了出来。
因为此阵法是专门对付魔族的,身为人类的天玑子轻轻松松就退出了阵法,他急忙飘在了肖涵的身旁,轻飘飘的灵魂还带着冰凉的冷意,就迫不及待的把肖涵拥入了怀中。
他笨拙地擦着肖涵眼角的泪,心底泛起针扎一样的痛,“涵儿不哭,修白的事情,师尊不会怪你的。”
肖涵生拉硬拽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涵儿知道了。”
时喻懒得再看这两人的爱恨情仇,肖涵方才的话看似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对魔尊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时喻稍微思索了一番,捕捉到了肖涵话中的“地下”二字。
他之前从那个拥有神智的魔物身上探寻到了一丝魔尊的痕迹,确定魔尊就躲藏在天衍剑宗,可他的神识覆盖住了整个宗门,都未曾发现魔尊的身影。
此时肖涵的话却是引起了时喻的注意。
他的神魂再次探索开来,在沧澜峰后山的悬崖边上,终于察觉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气息。
时喻前往后又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才发现这里竟然落了一个阵法。
因为九州大陆都是习剑,即便是修习的阵法也是与剑有关,但这里的,却是一个封印阵法,倒也难怪时喻几次三番都未曾探查到魔尊的痕迹。
阵法上残存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仿佛沉淀了千千万万年,虽然是有了些许的残缺,但也不难看出,布下此阵之人的手段通天。
如果这是一个完整的阵法,或许破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有了残缺之处,精通无数阵法的时喻很快就将其破开了。
阵法下面是一座修建的非常华丽的地下宫殿,宫殿的墙面上还依稀残留着一些壁画,画面有的看不清了,但从残存的画面当中,时喻还是获得了宫殿主人的信息。
却原来这座宫殿便是当年创建出了天衍剑诀的剑尊死后的墓穴,也是镇压着魔尊的所在。
而在一处极其隐蔽的被层层封锁了的小屋里,时喻发现了剑尊遗留下来的彻底除掉魔尊的方法——突破天衍剑诀第九层,引来九天劫雷,彻底地将魔尊这个邪恶的存在轰成飞灰。
剑尊本以为陪伴了他上万年的剑灵,那个从剑法中修出神识的存在,可以突破天衍剑诀的第九层,彻底的解决掉魔尊。
可没想到到头来,被寄予了厚望的肖涵,却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时喻对着剑尊的尸骨拜了拜,随后离开了地下宫殿,在踏出那个阵法的同时,又将其给修补了完整。
只希望,曾经那个为整个九州大陆的人族创造出了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希望的剑尊,能够安眠。
——
混沌,混浊,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地间,一蓝衣男子迎风而立,墨发飘扬间,满身清冷的气质无端的让人心惊。
在一片昏暗到令人作呕的气息当中,男子蓝衣飞扬,几乎成为了整个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与他相对而立的是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他的视线却非常的凶狠。
他森白的牙齿在一片昏暗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本尊当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只不过是一缕苟且偷生的残魂,竟然还有这般本事。”
“但是,”魔尊的声音越发的深沉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埋怨,“你也就只能得意到现在了,你放心,等你死了,本尊会把天底下所有的修士,全部都一点一点的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哦,”时喻似笑非笑地看了魔尊一眼,唇角微勾,神情淡淡,“随便你。”
魔尊见时喻态度这般的散漫,甚至是还有心思笑,他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那你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魔尊周身骤然间升起无尽的黑雾,铺天盖地的向着时喻袭来。
却突然,那些黑恶升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溢散不开了。
就好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棋牢牢的锁住,再也无法探出分毫。
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魔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镇压的日子,他心头狠狠地一颤,“你这用的是——困阵?”
时喻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你觉得呢?”
“啧,”魔尊轻蔑地撇了撇嘴,“就算你能困住本尊一辈子又能如何?”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时喻的魂体,“神魂之体,终有消散的一天,阵法,也终有失去效用的日子,等你彻底消散在天地间的时候,本尊自然又可以再度出来,本尊被剑尊镇压了几十万年都不曾惧怕过,不过区区困阵,你以为本尊会怕了你不成?”
“何曾需要千千万万年?”时喻唇角弯弯,甚至是眉眼当中都染上了笑意,“只需困住你几日的时间,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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