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答道:“需要一枚风之魅舞做法器的核心,这就价值五百枚神石,还不一定买得到。我倒是有一枚风之魅舞,但已经打造成空间法器,不能再去制作御风飞梭了。就算你能把所有的材料包括风之魅舞都收集齐,清楚炼制法器的方法,也不能保证成功,就算是出色的器物大师都有失败的可能,自己算算代价吧。”
梅丹佐半天没接上话,阿蒙又说道:“你真要是有心的话,等到了林克的部落,我会把几种神术器物的图样以及打造方法都教给你们,能不能搜集到材料、能不能打造成功就全看你们自己了。林克比你更擅长打造法器,你可以找他帮忙,就算制作不了御风飞梭也可以做点别的。”
梅丹佐又露出了兴奋之色:“在我的心目中,您一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
阿蒙一挥法杖:“别只顾夸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我们也赶紧离开此地。”
劳累多日的梅丹佐又打起精神穿行沙漠,那蝎子王泗水好像真的很守信用,他们果然没有再遇到蝎群的袭扰。这场遭遇让梅丹佐很兴奋,总是忍不住提起,在路上他又对阿蒙说:“华莱特与拉斐尔没有在第一时间逃走,可能并不全是因为义气,以蝎子王的本事,他们未必能在第一时间乘御风飞梭离开。”
阿蒙认真想了想,摇头答道:“确实很难逃走,但在发动飞梭的同时,再使用一支中级神术卷轴‘空间禁锢’作掩护就可以,他们手里很可能有这种卷轴。蝎子王尽全力未必不能阻挡,但代价太大便不值得。”
走着走着,梅丹佐突然又自言自语道:“真够味、真带劲、真勾人、身材真好”
阿蒙一扭头:“你的表情好奇怪啊,在说谁呢?”
梅丹佐:“冰蝎和火蝎啊,阿蒙神,难道您不这么认为吗?”
阿蒙的表情也有点古怪:“毕竟是妖类,变化成人的样子却不穿衣服就出来了。你怎么想起她们了,又为女人而动心了?”
梅丹佐讪笑道:“男人嘛,偶尔动心一下很正常,不过那样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带着蝎尾毒针呢,万一在床上给一针可不好受。”
阿蒙:“床上?谈蝎子呢?你怎么想到了床上?”
梅丹佐嘻嘻笑道:“这种事情不往床上想,您让我往哪儿想呢?那蝎子王真是艳福不浅”
……
阿蒙与梅丹佐闲聊的时候,华莱特与拉斐尔也在谈论刚刚经历的凶险遭遇。他们已经到达叙亚沙漠的南部,即将分手各奔东西,收起御风飞梭正坐在两座沙丘间稍事休息。
拉斐尔说道:“真没想到这一次会碰见蝎子王,还做了那样的约定。你代表叙亚城邦与蝎子王立约,这是好事一件,老师一定会高兴的,回去之后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公布。”
华莱特沉吟道:“蝎子王不笨,这样的约定对他没有坏处,所以会当场答应。这次最意想不到是遇见那个阿罗诃。我有一种感觉,蝎子王是因为忌惮他才没有出手,否则也不可能谈什么立约发誓。”
拉斐尔也皱起了眉头:“一位六级神术师,怎能让蝎子王泗水忌惮?他可能掌握了某种秘密,是专门克制蝎子王的手段,听说那些怪物都有不为人知的弱点。”
华莱特补充道:“这些倒是其次,令我惊讶的是他与蝎子王发的誓言。如果违反的话,一个永远不能成为神灵、另一个永远都是人类,不是一个意思吗,而且完全是废话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居然都是认真的,蝎子王可不会乱开玩笑,其中必有深意。”
拉斐尔附和道:“我也没想明白,那个阿罗诃真的很神秘,但他确实是我们的朋友。”
华莱特站起身道:“我当时已经悄悄用信息神术记录了所发生的事情,包括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回去让老师仔细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秘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此分手,你去乌鲁克城邦,一切都要小心。”
……
阿蒙并不知道华莱特多了个心眼,将他们遇见蝎子王的情景悄然记录下来,打算交给歌烈去分析。他与梅丹佐继续前行,沙漠中生长的稀疏浅草渐渐变密成为一片草原,居然还能看见野牛的身影,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内陆湖。
阿蒙:“今天你就好好歇一夜,冥想可以让你恢复法力。明天我们怎么走,是从湖岸绕行还是直接渡过去?”
梅丹佐望着远方的大湖道:“湖里可能有怪兽,但岸边一样有怪兽,走哪里都差不多,其实直接渡湖时间最短,遭遇凶险的可能性也最小。只是我们没有船,如果凭借水元素神术泅渡,在水里遇到怪兽更麻烦。”
阿蒙笑道:“船倒是有一艘,而且非常坚固安全,还能掩护我们,比在陆地上行走更稳妥。”
梅丹佐惊讶道:“船,在哪呢?阿蒙神啊,您真是太神奇了”
就在这时,薛定谔突然从皮兜里探出了脑袋,伸出一对前爪呈懒腰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幅好梦方醒的样子。前几天在沙漠上遇到危险的时候,阿蒙和梅丹佐尚未察觉,这只猫都会提前叫一声,但今天遇到了蝎子王这么强大的敌人,它却一声未吱。
也许是因为以蝎子王的实力,薛定谔感觉自己提不提醒都无所谓了,或者是不想在华莱特与拉斐尔面前现身。它就像消失了一般躲在皮兜里一动不动,直到此刻才钻了出来。
梅丹佐差点被它吓一跳,半开玩笑打了个招呼:“猫咪,好久不见”
薛定谔懒得搭理他,径自跳下地找了个舒服的草窝躺了下来。阿蒙笑道:“薛定谔累了,我们今天就在这里露营吧,天亮之后再渡湖。梅丹佐,湖中很可能有怪兽出没,你要做好另一场恶战的准备。”
薛定谔选择的宿营点非常好,吃完东西休息,一夜平安无扰。天亮后两人一猫继续出发,前走不远,便是阿蒙从冥府中逃脱后来到的地方。当时是薛定谔使用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接引他,而这只猫也精疲力尽昏厥多日。
如今故地重游,他和猫都是精神抖擞,远非当初狼狈之时。再想想此行的目的地是已消失的都克镇以及深山中的穴居野人部落,那是他和薛定谔曾经生活的地方。今天又要回去,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太多,令人无限感慨。
他还是那位孤独的行者阿蒙,虽然失去了家乡,但是心中仍拥有原先的一切,行游大陆的经历又造就了他更多的内涵。人生不是不可以回头,就似同样的风景总可流连,就看能否读出更多的意味。
来到湖边,阿蒙扔出骨头展开成一艘无形大船,船上空空如也,随身的东西都让阿蒙收到了风之魅舞中。薛定谔很轻巧的跳上船蹲在前方,阿蒙手提铁枝法杖也上了船,这场景是如此熟悉,恍然乎如时光重现,又回到了他们正出发去寻找贝尔下落的那天。
阿蒙有些走神了,站在那里感慨了半天才发现船上少了一个人,回头喝道:“梅丹佐,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上船?”
梅丹佐已经傻了,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嘴都忘了张,听见阿蒙的召唤才回过神来惊叹道:“我的神啊这又是什么法器?可比那御风飞梭惊人多了”
阿蒙招手道:“莫问它叫什么名字,对我而言它就是渡过的人生,快上来吧,拿起你的法杖,今天由你来操纵这条船渡过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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