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明亮如黑宝石的眸子里,带着些疑惑。
不过是针线活而已,莫非也有诀窍?
“傻丫头,此针线活,非彼针线活。”
她温柔的轻拍她的肩膀,“我们做的衣服,都是精品,自然一针一线,都是要做的格外精巧,才对得起那些客户过来我们这花大价钱定制一件衣服。”
苏小小恍然大悟!
对于做衣服这件事,她也多了些领悟。
踏着夕阳,她带着她在这现实中做出的第一件衣服回家。
才到了家门口,让她意外的是,她没有看见张铁根,反而。。。。。。是张铁根的母亲王大梅。
王大梅是个子不高,骨瘦嶙峋的一双几乎和张铁根快要一模一样的刻薄三角眼此时笑弯了,眯成了一条线,塌鼻梁,薄唇如柳叶,此时也因为在笑着,苏小小看到了她无法掩饰的算计。
她还清晰的记得上一世,她嫁给张铁根之后,王大梅对她的那些非人折磨。
她要求她清晨四点就要起床干活,家务活全包了,他们家五亩田的活,也只让她一个人干,不但如此,回来了还得伺候她吃饭,给她洗脚。
她还曾经把一盆烧得火红的炭火,毫无顾忌的朝她扔过来,那种肌肤被炭火烫到,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的感觉,现在想起,都还觉得瑟瑟发抖。
每当张铁根打她的时候,她会在一旁叫好,或是冲上来帮着张铁根一起打。
在她被打死的那一夜,她也是帮凶之一。
苏小小还清晰记得,她是怎么拿着拳头粗的木棍,一棍一棍的打在她的肩上,腿上,头上。。。。。。下手之狠,唯有亲身体验过的她才懂。
总之,当初她在张家的日子,这个王大梅比李美花对她更为的恶毒心狠。
回想过往,苏小小心底那被她短暂忘记的仇恨,犹如翻腾的沸水在她的心头翻涌。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头,极力的隐忍下,她才没有让自己冲过去,给她几个耳光。
此时的王大梅,正在和李美花聊得欢喜。
二人的投缘,苏小小也不意外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心地恶毒的人,也只能和心肠歹毒的人在一起。
“美花妹子啊,我们迟早都是要成为亲家的,你有空多去我家走动走动。”
“好啊,好啊,以后你也多来我这坐坐,喝茶。”
两个一样好吃懒做,臭味相投的两人,此时格外亲热。
“这不是大梅吗?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一个背着锄头路过的妇人,认出了她是张铁根的母亲王大梅,似觉得蹊跷,好奇的问了一句。
“哟,桂英妹子啊,干活回家呢?”
王大梅认识那妇人,松开了李美花的手后,她走过去,笑盈盈的跟李桂英说话。
“这不,我家铁根不是美花家的闺女小小要结婚了吗?我来这里看看小小。”
曾桂英意外的很,放下了肩上的出头,“是吗?小小,要嫁给铁根了?”
她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李美花。
“什么时候的事呢?如果我没忘记,小小不是要念高中?怎么就要结婚了?”
“早就定了,过段时间就结婚,这不,我今天来,就是跟美花商量这两个孩子结婚的事,彩礼钱都定了,给一万块钱,过上两天,我就来送彩礼钱了。”
“美花,真的啊?”
曾桂英讷讷的点头,望向李美花,用带着些嘲讽的目光看她。
“德庆叔不是说了,一定要让小小念高中吗?你怎么给人家张罗起婚事来了?”
那言语间的鄙视和不满,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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