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边海宁和聂诚正拿着盆,蹲在地上抓虫子。
墨雪也在旁边,跟着时不时的从角落缝隙里,用爪子扫出来两条虫子扒拉到二人跟前。
配合倒是挺默契。
只不过那孔雀雉显然是蓄谋已久,这么多虫子没可能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就能收集得到,它肯定是在外面攒了老大一堆,趁着聂诚不在屋里这会儿,一趟一趟运进来的。
陆霄抬头一看,墙上,甚至天花板上都爬着几只。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几天睡觉恐怕都睡不踏实了。
谁知道什么时候被窝里会不会钻出来两条……
三个人一起地毯式的把整个房间全部清理了一遍,足足抓了小半盆虫子。
那孔雀雉也是真能攒。
“陆教授,你知道吗,今天这活干的让我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三人靠在床边,一边看着窗台上那个还孜孜不倦跳脚大骂的孔雀雉,一边聊天。
聂诚一边扒拉着盆里的虫子,一边笑道:
“你也知道我家在云南,山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虫子。
那时候我们特喜欢抓各种各样的虫子,比谁抓的个头大,谁抓的虫子好看,还把抓来的所有的虫子放进一个盆里,看谁的虫子能活到最后。”
“你们这种行为,我们一般叫养蛊。”
边海宁在一旁插嘴道。
“嗨呀,我们这种称不上是养蛊啦,就是小孩子闹着玩儿。
苗寨那里的白苗姑娘养的才是真正的蛊呢。”
聂诚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还真有啊?”
边海宁难得有些惊讶的问道。
“有啊,不过我没亲眼见过,但是村里的老人还有家里的长辈都会叮嘱我们,不要惹那些苗寨的小孩,我想这话应该也是有道理的。”
聂诚想了想,看向一旁的陆霄:“陆教授,你见过蛊吗?”
“很遗憾,我也没见过。”
陆霄耸了耸肩:“不过如果他们很擅长驯养毒虫的话,长辈要你们离他们远点确实也有道理,毕竟被毒虫咬一口可不好受,有些毒性强烈的,甚至会致命。”
话音还没落下,陆霄就感觉胳膊旁边有什么东西拱了拱,还哼哼唧唧的。
扭头一看,是墨雪。
……不对,怎么好像哪里不对?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墨雪整个狗头都肿了起来,嘴巴附近尤甚,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整个脑袋看起来就像是加了酵母发起来了一样。
它原本就一身黑,只有胸口有一簇火焰一样的白毛,所以头肿起来,也不明显。
再加上陆霄他们几个刚刚忙着收拾虫子,一时间竟没有发现墨雪被毒虫咬了。
大概是墨雪也知道刚刚他们三个在忙,所以等到这会儿他们闲下来休息了,才凑过来可怜兮兮的示意陆霄自己挨咬了。
“我的傻宝,怎么不早点过来?看你这脑袋都肿成发面馒头了!”
陆霄心疼极了,赶紧起身去取医药箱。
边海宁和聂诚看到墨雪这发面狗头也吓了一跳:
“龟龟,肿的好厉害!”
“估计刚刚护着那几个不省心的小东西的时候被带毒的虫子给咬到,肿起来了。”
陆霄仔细的翻着墨雪头部的绒毛,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毒螯和其他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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