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队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村子里的情况,却被眼前混乱的场面干扰得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用日语低声咒骂了一句,示意手下人继续保持警戒。
李义看到特务们迟迟不敢靠近,知道计划起了作用。他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村民们继续保持这种诡异的气氛。跳大神的队伍越发狂热,喊声和铃声此起彼伏,在晨雾中显得格外渗人。
特务们依旧站在原地,手中的枪始终没有放下。他们警惕地注视着这群疯疯癫癫的村民,眼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李义悄悄靠近张豁子,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跑来这么多人?"
张豁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他偷瞄了一眼那群装扮成难民的鬼子,结结巴巴地解释:"就、就是附近村子的一些乡亲,听说这里有个什么聚会,就都跑来了。"
李义注意到张豁子说话时喉结不停滚动,显然内心十分紧张。他继续追问:"什么聚会这么热闹?"
张豁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越发干涩:"是、是一个红白喜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就听说有这么回事。"
那群伪装成难民的日军特务听到这番对话,面面相觑。他们用日语小声议论着,眼神中充满怀疑。一个特务悄悄碰了碰身边同伴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对方注意周围的动静。
李义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四周。村口的空地上,村民们还在继续着疯癫的表演。铃铛声和木鱼声此起彼伏,几个妇女披散着头发在地上打滚,看起来诡异非常。
特务们虽然装作难民模样,但站姿和眼神却透露出军人的警惕。他们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手始终放在衣服里面,显然是藏着武器。
张豁子的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衣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眼神闪烁,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李义注意到特务们的注意力逐渐被这诡异的场面吸引。他们时而皱眉,时而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眼前这群"疯子"到底是真是假。几个特务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显然对这种诡异的氛围感到不安。
村口的"表演"仍在继续。一个老汉突然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朝特务们靠近,嘴里念念有词。特务们立即紧张起来,手不自觉地往怀里摸去,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草惊蛇。
李义见状,轻轻拍了拍张豁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紧张。张豁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的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特务们用日语窃窃私语,眼神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他们显然对张豁子的解释将信将疑,但眼前这群"疯子"的表现又确实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李义眯起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朝和尚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整了整衣领,脸上堆满笑容,大步朝那群"难民"走去。
"各位乡亲从哪里来啊?"和尚笑眯眯地问道,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为首的特务立即上前一步,用流利的龙语回答:"我们是从东边的杨家村来的。昨天日本鬼子突然袭击了我们村,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和尚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继续追问:"杨家村啊,那边的情况我熟得很。你们是从哪条路过来的?"
特务队长不动声色地回答:"我们从后山的小路绕过来的,一路上躲躲藏藏,生怕遇到日本兵。"
和尚点点头,脸上依然带着热情的笑容:"那真是不容易。这样吧,既然各位是逃难来的,我们村里正好有空房子,先安顿下来再说。"
特务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对这个提议有些犹豫。队长清了清嗓子:"多谢好意,不过我们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
"这怎么行?"和尚一把拉住队长的袖子,"天都快黑了,路上多不安全。再说了,我们村里正好有个红白喜事,来都来了,一起热闹热闹。"
特务队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既然这样,那就叨扰了。"
和尚笑着转身,用眼神示意李义。后者正躲在树后观察着这一切,手中握着的信号枪已经对准了天空。村口的"疯人"们仍在表演,铃铛声和木鱼声不绝于耳。
特务们不情不愿地跟在和尚身后,手始终放在怀里。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寻找可能存在的埋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感,仿佛一触即发。
张豁子站在一旁,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眼神不安地在特务和李义之间来回游移。
村口的铃铛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几个妇女尖叫着朝特务们扑去。特务们本能地后退,手已经按在了怀中的武器上。
一个鬼子特务皱着眉头,用生硬的龙语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豁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舌头仿佛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和尚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笑呵呵地说:"哎呀,这不是老张家的孩子得了怪病嘛。我是附近庙里的,专门来给他跳个大神,驱驱邪祟,求个平安。"
张豁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附和。几个村民也适时地敲起了木鱼,摇起了铃铛,制造出一片嘈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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