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里挥剑硬接,“当”一声震开鬼头刀,喝声“着”!顺手反挥。
大汉会变,变成两段,拦腰而断,上半身震飞八尺外,一声未出便已了帐。
“杀!屠尽他们。”少妇娇喝,挥剑抢出。
崖下血肉纷飞,好一场实力悬殊的大屠杀。走狗们早已筋疲力尽,再碰上这群煞星,可以想像得到下场之惨。
牛郎星紧盯着伏魔天王,狂笑声震耳,“当当当”三声暴响,伏魔天王的降魔杵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生死判鬼精灵,一面和一名少女缠斗,一面向竹林深处退,脱离人群后收招狂奔,逃之夭夭。
“当!”降魔杵向侧荡,伏魔天王人随刃走,踉跄向倒退。
牛郎星如影附形跟进,狂笑道:“小辈,你浪得虚名,纳命!”声落,三刃剑拦腰便扫。
伏魔天王命不该绝,所站处恰好是斜坡,脚下先闪人向侧倒,拼全力将杵掷出,人向下滚,滚进了竹林。
牛郎星格剑急架,“当”一声击飞掷来的降魔杵,稍一停顿,便宜了伏魔天王。
伏魔天王贴地穿入竹林,老鼠般窜走了。
崖下尸横二十二具,竹林中仍有刀剑的交击声传出。
上面的安平眼看下面血肉横飞的惨象,不由失声长叹。
黄昌龄和徐敬业急急奔上,三兄弟叫唤着拥抱成一团。
牛郎星大踏步走近,哈哈狂笑道:“夏老弟,你抛我落水,我替你救出兄长和师父,并且赶来解围,以德报怨,够朋友吧?”
安平赶忙行礼,谢道:“牛兄,小弟多有得罪,尚请海涵。临危援手解救师父兄长之德,恩比天高,小弟没齿不忘。”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兄弟不敢望报,只愿与老弟多亲近。”
“牛兄折节下交,小弟岂是不知好歹的人?”安平坦然地说。
“好,以后咱们再谈。兄弟去招呼照应同伴,少陪。你们大概有体己话商谈,不打扰你们了。”牛郎星欣然地说,带着手下走了。
安平突然看到了尘的侧影,心中一动,但他有许多话要对两位兄长说,忍下不问,席地坐下,向黄昌龄问:“大哥,赛纯阳呢?”
“牛壮士无法解穴,把他放在路上让他碰运气。安平弟,一别三月,你的武艺简直吓坏人,是怎么回事?”黄昌龄狂喜地问。
“唉!一言难尽,恕小弟守秘。大哥,咱们的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老先生怎样了?”
“尚师父已将概略情形向你说了,总之,在九江夜入店中盗取名单的鬼女人,坑死了我们。严先生本来有手书让我带给你,但被人在码头围捕时,我将书信丢入江中了,手书上说了些什么,我一无所知,希望明年六月六日,在黄鹤楼下可以找到他老人家。这次出事,如果没有他老人他鼎力相助,咱们全完了。至于各地收回的资金,共计金银二十万两左右,分藏在潜山,此地的李裁缝堰、龙门伊阙、和湖庭的湘阴,部分已运返故乡。我已派人先一步返回汾州府,命三家家小速至温泉镇山区藏匿,等风声过后再说。留在各地的金银,我打算等到刘奸阉败后,再图东山再起。三弟,你同意么?”
安平沉吟片刻,说:“大哥。你们千万不可再在外面走动,务必潜返故乡静待时机,等刘奸阉败后再说。”
“你呢?”
“小弟要走遍天涯,寻找严先生,他在外流浪,春秋已高,小弟岂能安心?我要将他老人家找到,请回家中奉养。小弟离开家乡时,已通知两位大哥的尊亲,要他们速作狡兔三窟的打算,不知目前情形如何。两位宜火速赶回,以慰亲心。”
“你在外面不是也太危险么?”徐敬业问。
“小弟足以自保,请放心。”
“上次你返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安平将经过概略说了,最后说:“因此,小弟怀疑是警幻仙子在捣鬼,但这几天来打听到的消息,似乎店中出事时,警幻仙子并不在山庄,事有可疑,在寻找严先生期间,我得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谁用这种嫁祸毒计暗算我们。”
“三弟,你一个人办得了么?”
“人多反而误事,我会小心注意的。”
“好,我将藏金处告诉你,以便用得着时候动用……”黄昌龄低声将藏金处—一说了。
没有机会多谈了,下面恶斗已经结束,牛郎星座带着手下的四名侍童,向竹楼行来。安平先前看到有不少女人,但看不真切,这时并没有女人跟随牛郎星,可能她们仍在追逐搜寻逃入茂竹丛中的走狗。了尘也踪迹不见,大概也在追逐中。
牛郎星在上来之前,徐敬业忙将脱险的经过概略地告诉安平。他只知受到走狗们的严刑逼供,通问藏金的下落,赛纯阳坚持索银二十万两赎命,而受伤的神剑王泰,则要求追问安平的下落,被囚禁在紫烟楼,逼问了两个更次。直至赛纯阳押走了昌龄,不久楼下来了不速之客,牛郎星带了大批男女高手到来,一阵好杀,内厂的走狗死伤甚重,四散而逃。恶斗为时甚暂,来得凶猛,结束也快,一行人在官兵赶到之前,已越城而出。牛郎星留置了一部份手下引诱追兵,自己带着敬业和三名师父,趋奔莲花峰,似乎早就洞悉赛纯阳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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