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银城美术圈的人都知道国色机构的沈初菡正式成为了郁山教授的学生。
当晚,郁山教授在银城最大的酒店大摆收徒宴,邀请了银城美术圈的各位大佬,还有附近各个城市交好的画家、教授、老师等,向他们亲情介绍自己这位得意爱徒。
这些大佬们也非常给面子,纷纷给沈初菡递上名片。有最高美院的讲师邀请她来听自己的讲座,有大名鼎鼎的名派传承人邀请她去参观自己的私人展馆,有好几个协会的理事向她发出入会邀请……
沈初菡被这阵仗弄得不知所措,只得用一双颤抖的手激动无比地接下这铺天盖地的好意。
郁山举着酒杯,拍拍她的肩膀:“老子百年难得收一个徒弟,这下可不得嘚瑟嘚瑟?他们敬你的酒,你想喝就喝,不想喝没人敢逼你。”
话虽然这么说,通于人情世故的沈初菡还是基本来者不拒,都喝了。
一是因为宴会上的都是大佬,她可不好意思拒绝大佬们的敬酒。二是因为她高兴,她想喝。
她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内心充斥着巨大的喜悦,原来能成为郁山教授的学生,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兴。
豪华的酒店包厢灯光璀璨,在光洁的地板上洒下剔透的荧光,好像她光明无限的前路。
许长乐走到她身边,把她的酒杯拿了下来:“二姐,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沈初菡忽然抱住了她。
“长乐,我好高兴。”因为酒精的作用,沈初菡不似以往腼腆,情感外泄了出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要不是有许长乐一直拽着她,她真的就要错过这么令人欣喜的时刻了。
“你应得的。”许长乐说,“是你的天赋、努力、善良为你赢来了如今的一切。”
沈初菡的泪流得越来越凶,许长乐也不想让她在大好的日子一直哭,索性和她开玩笑:“是不是很庆幸,没有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梁暖?”
“啊呀,别说了。”沈初菡无语,“我都快被自己蠢死了。”
她现在想到梁暖,就恶心。
这股恶心化为了实质,混着今晚的酒精,让她冲到了卫生间大吐特吐。
这里觥筹交错,一片其乐融融。而十几公里外的医院,梁向明的病房内,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高级病房的电视上转播着宴会现场。没错,郁山给足了自己这位学生牌面,还请了媒体。
媒体的摄像头自然一直对着今晚的主角沈初菡,细致到将她的一颦一笑都记录了下来。
梁暖红着眼,嫉妒又酸涩地看着她跟在郁山教授身边,和一位位她只在报纸、杂志、论坛上见过的大佬握手交谈。
她越看越觉得不真实,越觉得屏幕里的沈初菡离她远。
“凭什么!”梁暖嫉妒地尖叫起来,“凭什么是她!她哪里配?应该是我!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她声音尖锐到撕裂,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扭曲感,像是恐怖片里女鬼的啼叫。
一边的梁琳看着她这快要疯掉的样子,简直想痛快的大笑出声。
周莉急忙安抚梁暖,同时对梁向明说:“阿明,既然郁山教授已经收了沈初菡,那让她把名额让给暖暖就不可能了。现在只剩下另一个办法了,就让沈初菡和郁山教授说,把暖暖一块儿收了。”
看郁山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可见他对沈初菡挺满意的,应该能听沈初菡的话。关键是,怎么让沈初菡愿意帮暖暖说呢?
梁琳小声道:“沈初菡未必愿意呢,这都多久了,她都没来看过阿明,我看她是想分手了。”
“不行,不能分手!”梁暖尖叫,分手了,她不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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