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沈沐进入悬命游戏第三局’
沈沐睁开眼睛,感觉正躺在一张床上,动了动手指,触摸到的是柔软的棉质感,而眼前一片漆黑,停了片刻,眼前才渐渐有了周围的轮廓,但一切仍浸在黑暗中。
‘恭喜您成为本局的7号玩家。本局中的胜利者可成功晋级,失败者,将受到惩罚,违规者,不进行游戏者,将被直接抹除。本局具体的游戏规则请自行阅读您的手机,每个人只能阅读和操作自己的手机’
熟悉又陌生的规则指令让沈沐渐渐完全清醒过来。
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吗?
青年在黑暗中直起身来,倚靠在床头,瞳光在夜色中隐隐闪动:上一次第二局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可以说是偶然,但这一次同样直接进入游戏……
虽然现在担心言之过早,具体情况还有待确定,但已经存在“即使通过10局游戏,也无法回到现实世界”的可能了,第二局游戏后接着的是第三局还算正常,那么第十局结束后,如果不能返回现实世界,接下来会是什么,第十一局?重新回到第一局?
是无休止的循环下去?还是直接进入永远的沉眠?……
随后沈沐突然意识到,这一局游戏……只有12名玩家?没有曾经失败后参加复活赛的玩家,不需要竞争游戏名额,自己直接就是7号玩家。
虽然之前在咖啡馆同安羽谈论时对方提起过,前几局参加复活赛的玩家其实比较少,不太容易出现意外,但不知是偶然还是什么,沈沐参加的第一局“丘比特盗贼版狼人杀”和第二局“预女猎守白狼王版狼人杀”都出现了参加复活赛的玩家,甚至一局比一局多……突然直接开始游戏,还让沈沐一时有些不适应。
记忆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冬天的夜晚,那个暗红与暖黄相间的咖啡厅,那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阿羽,其实也是唯一的一次……明明才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在现实中甚至只有几秒,沈沐却觉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其实我和阿羽只是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吧?沈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了愣神,忍不住笑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在一个充满竞争和危机的游戏里这么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一定觉得我有毒……
并非是遇到他以后才有了这个意识,而是在见过他之后,一切的理论都变成了具象化,在最初之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从他人口中得到破碎的过去,沈沐并非是不迷茫的。
但只要你在我身边,之前的迷茫就好像迷雾消散一样迅速淡去,即使大脑仍然一片空白,我却觉得一切都是坚定和清晰的。
在黑暗中,沈沐把手伸进枕头下面一阵摸索,果然很快触到了一个冰凉的质感,沈沐将它拉出,按亮了屏幕。
一瞬间的亮光让沈沐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待片刻适应了手机的光线后,沈沐这才打量了四周。
在微光中隐约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小房间,房间似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沈沐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墙壁上找到开关。
“啪”随着开关打开,房间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通体色调是银灰色的,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盏镶在天花板的白色荧光灯、一扇门,没有桌子、窗户和副屋。不同于预备局的豪华欧式酒店、第一局的破旧宿舍、第二局的简易林间小屋,简单的格调让沈沐产生一种纪律感。沈沐身上亦穿着银灰黑相间的制服,胸口则是一个银白色的数字“7”。
目光从那扇与外界相连的门上收回,沈沐的目光重新落回手机上。
还是熟悉的手机,还是熟悉的图标。
沈沐点开游戏规则,还是熟悉的斜黑体。
‘本局的模式为“天黑请闭眼无间道版”’
沈沐稍稍有些惊讶,是这个模式?
之前在收集资料时曾做过简单的了解,但出于时间的原因,由于不是常见的版本,还没来得及做详细的考量,但看规则时,沈沐就对这个版本产生了兴趣,想不到真的会在悬命游戏中遇到。
‘4张警察牌分为1张警察头目、2张普通警察、1张警察卧底;4张杀手牌分为1张杀手头目、2张普通杀手、1张杀手卧底。卧底警察表面是杀手,在杀手阵营,每晚和杀手一起活动,但其实是警察,胜利条件是票出所有的杀手;卧底杀手表面是警察,每晚和警察一起活动,但其实是杀手,胜利条件是杀死或票出所有警察’
果然是这个版本,沈沐的嘴角微微上翘。
‘第一晚游戏开始前,卧底将分别和自己的头目进行见面,但不能交流,只是清楚对方的身份,这是卧底和己方头目唯一的一次见面。此后卧底只能在白天将对方阵营的身份想办法传给自己的老大,任何人在白天发言的时候可以说自己是警察或杀手或平民,可以猜他人的身份,但不能说自己是卧底或头目,只有己方的头目知晓卧底的身份,可以从卧底的预言和动作中得到暗示,推测敌方的成员’
‘当所有警察(包括警察卧底)死亡,杀手方胜利;所有杀手(包括杀手卧底死亡),好人方胜利’
‘夜晚成员可以讨论谁是头目和卧底,但在夜晚头目不可以宣布自己是头目,以获得掌控权,只有在游戏的进程中通过自己的表现让其他成员自己推测判断并相信’
‘由于卧底的存在,夜晚活动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准则,只要多数人达成一致,有人弃票或不一致也按照多数人的选择执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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