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花见他步子更显出几分小心,顿觉好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来。
可到了?寂行问。
无人应他。
寂行抿抿唇,接着向前。
再有几步,忽然之间脚尖撞上了什么,寂行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倒去,他立刻右手稳住木桶,水是只溅出来了一点,场面却变得有些难以言明。
寂行下意识睁了眼,扶住什么以稳住身形,入目却是一片雪白的肌理,以及那双生得张扬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几秒,寂行先反应过来,匆忙背过身去。手上的念珠被拨弄得失了方寸,节奏紊乱着触击彼此。
饮花脸上发烫,身子向下沉了沉。
她是要逗他,却没想到会成现在这样的情形。
寂行抓住的是浴桶的边缘,俯身掌控住平衡时,所有呼吸都落在了她头上。
他没看见什么吧?
寂行冷淡的声线此时变得有些莫名:施主恕罪。
饮花继续将自己往下埋,水淹过她的肩膀:何罪?你看见什么了?
寂行默了会儿,道:此事定给你个交代。
啊?
寂行步履生风地走了,好似她是什么在后头追他的怪物。
饮花不知他要做什么,望了眼被放在不远处的凉水桶,突然想到
交代?那他是全看见了?!
玩大了。
-
过了几个时辰,连雨都停了,说要给交代的人却还连人影也没见着。
饮花在屋子里踱步了几十个来回,打算直接杀到寂行那儿去。
早晨兵荒马乱,出来得匆忙,铃铛落在了山下卧房里,便没了要他听见她的小器具。
于是饮花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应,便只好又敲几遍,这回里头终于有人说:进。
饮花开门进去,寂行正伏案写着什么,写完这个字才抬眼看过来,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泰然。
寂行像是没有要与她搭话的打算,继续抬腕写字。
饮花心道,他不觉得奇怪,那她有什么好奇怪的?
在写什么?她走过去问道。
《楞严经》。
你不是抄了许多遍了吗?
嗯,寂行笔尖稍顿,道,这回不一样。
饮花看着纸上他的字,与自己的很是相仿。
哪里不一样?
寂行默了一瞬,说:是给你抄的。
给我?饮花想了想,问,这就是你说的交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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