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的影响里,从第一天进来照顾余意时就觉得他性子软又安静,一直认为他是只乖顺的小绵羊小兔子。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顷刻间发如此大的火。。。。。。
余意的眼神冷的吓人,除了玻璃杯,他还将手边能触及摸到的东西都给砸了。
价值不菲的花瓶,酒柜里几瓶颜辞珍藏的红酒都难道灾难。
这么大的动静,连守在门口的保镖都冲了进来,他们看着发狂的Omega全都傻眼了。
余意宣泄完,站在原地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走上前对着其中一个保镖说:“把你身上的烟给我。”
保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僵在原地没动作,余意却皱着眉头催促道:“我说让你把烟给我!!!”
他状态激进,保镖不敢反对,于是乖乖的将烟盒跟打火机递了过去。
屋子里鸦雀无声,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那两个保姆更是不敢说话。
余意刚才的狠劲她们是瞧见了的,她们不过是个下人罢了,说难听些要是余意真打了她们,颜辞也不会真拿余意怎样。
余意拿着烟盒与火机径直走向了花园,冬日的暖阳照在他身上,空气里是树木青草的气息,这让余意恍惚,像有种重见天日的错觉。
他身上穿着并不厚实的家居服,加上穿着一双棉拖鞋,就这么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坐下。
寒风袭来,也没觉得冷,只低头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佣人心惊胆战的拿着毛毯,注视着余意的背影,他们站在花园边上都不敢上前。
余意懒得管他们,抽一根烟就停下来发会儿呆,当他点燃第五根烟的时候——颜辞回来了。
颜辞没去管一片狼藉的客厅,眼里只有那个穿着单薄露着脚踝坐在白色躺椅上抽烟的Omega。
几日不见余意比监控器里面看着要瘦上许多,纤细的身姿背对着自己,那裸露在外的手腕在太阳下白的几乎要透明了。
除了手上正夹着的烟,地上还有好几个烟头。
颜辞皱着眉头挥手屏退了佣人与保镖,然后拿着毛毯慢慢上前。
余意没回头,光听着这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
看着手上冉冉升起的白烟,余意的思绪突然飘回到几个月前,那时候他还没有怀孕,正被余成树逼得去借高利贷,那天他的心情也很差,也心烦的抽了几根烟。
正巧那天颜辞出差回来,他在深夜闯入自己的房间,两人先是接了一个热烈的吻,然后颜辞发现了自己摆在床头柜上的烟盒。
当时他将烟盒扔到自己身上,语气很差的问自己,“余意,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他那时候时候在生气,而余意那时候也很怕他,所以立马道歉解释,跟他说自己心情不好。
好像那个时候自己跟颜辞的关系挺紧张的,可是那时候的颜辞听完自己心情不好就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只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说如果再发现自己抽烟,就要操。死自己。
不知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还是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颜辞根本没办法操。
所以余意才有恃无恐,没扔掉手上的烟头,反倒是无视他一般又抽了一口。
颜辞没说话,而是把手上的毛毯披在了余意身上,之后才去夺他手中的烟。
余意顺着他没挣扎便松了手,
alpha将烟丢到地上,然后抬脚踩熄。
微风轻起,余意侧过身仰头看他,几日不见颜辞也憔悴了许多,那双锋利的眼下有了青黑的眼袋,脸也瘦了一圈,身上的烟味比自己的还浓。
余意仰望着他,随后不知不觉眼眶就湿润了起来。
余意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还是因为自己最近睡眠不足用眼疲劳了,所以眼睛才酸胀难受,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雪白的毛毯因为哭泣与颤抖往下掉了些,颜辞望着他抬手将毛毯向上拉了拉,然后将余意打横抱了起来。
余意没反抗,只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用力到连指尖都在发白。
他将头埋在颜辞的胸膛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呜咽落泪哭的很伤心。
颜辞一手放在他的膝窝处,一手放在余意的后脑勺上,怀里的人比起前几天轻了许多。
颜辞沉默着将他带回房间,轻轻将人放在床上。
余意哭的连呼吸都不畅了,他蜷缩在床头抱着膝盖哽咽着说:“颜辞。。。。。。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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