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颜辞吓坏了,忙不迭冲过去。
"我刚刚。。。是、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别哭啊。"颜辞心慌的哄。
余意抽抽噎噎的摇头,他脸上湿漉漉的,眼眶红的像只弱小的兔子,嘴唇甚至都在发颤,眼里装满了恐惧。
颜辞觉得他自从怀孕后情绪总是失控,像是将他之前压抑的火气全都激发了出来,一点点事不顺心就会哭的很难过很可怜。
颜辞抬手将他揽入怀里,余意也不抵抗,反倒还将头搁在了alpha的肩膀上,他细白的手指揪着颜辞的衣服,一边啜泣一边发抖。
"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余意?你到底怎么了?"颜辞又问。
可余意依旧不开口,只一个劲的落泪,他蜷缩着,连眼皮都哭肿了。
就在刚才,颜辞刚出去,余成树就打电话过来了。
余意近几天对他避而不见,电话不接只偶尔回一两条消息。
本来今天这通电话Omega也想照例装没听见,可余成树打了一遍发现没通后竟然发短信过来威胁余意。
【小兔崽子,竟敢躲着我!钱呢?!让你打来的钱呢?!你是不是想你妈死?!再不回老子,小心我把你妈还有你的事全抖到新闻上去,那时候你还想拍戏?!还有人敢用你吗?!】
提到母亲,余意的理智线就在崩断的边缘,他立刻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余成树接起来就将他骂了一顿,难听的话骂了一箩筐。
这让刚怀孕的余意完全怔住了,心想真的会有人用这样的话来骂自己的骨肉吗?
余意的手下意识握成拳,故作镇定的对着余成树道:"我最近。。。比较忙,钱我晚些给你,你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贱种!"余成树骂了一会儿,怒火平息了一些,然后道:"你最近跟颜辞怎么样?"
"挺好的。"余意淡淡道。
"挺好挺好,每次问你都说挺好,明天我就要见到他人,你带他回家来,否则我就把你妈送走,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余意这次真怒了,低吼道:"余成树,她好歹也是你的Omega,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就算你。。。就算你真的不喜欢她,你们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能轻描淡写就说出这样的话?!"
余意吼完整个人都因为生气而颤抖了起来,眼眸猩红肚子也有些沉闷的痛。
余成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余意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娇娇揉揉喊余成树的声音。
余意心如死灰的听着余成树安抚那边的女人还有婴儿,那语气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余意没敢挂电话,就这么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那温情的语调是余意从未听过的。
半响后,余成树安抚好了那边的女人跟婴儿,才又冷漠的对着余意道:"难不成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不是我离不开你妈,是你妈离不开我!!谁叫她疯了以后还会发情呢?!谁让她有病,谁让她用不了抑制剂?!我能留着她,已经算是莫大的恩慈了,所以你不得跟我报恩吗?你是觉得你委屈了?!"
余意的母亲谭佳雅,除了疯了以外其实还得了一种信息素依赖症,这病虽说不多见,但国内也出现过不少例子的。
这病就是在发情期来临时只有最终标记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才能安抚好,任凭你打多少抑制剂或者用别的alpha信息素都没用。
而且如果滥用药物或是他人的信息素与抑制剂,可能还会诱发心脏骤停。
只能是最终标记的那个alpha才行。。。。。。
若是换成其他恩爱的alpha跟Omega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可偏偏得这个病的人是谭佳雅,而他的alpha是余成树这个卑劣小人。
得病的Omega终生都离不开他的alpha,离开后若是得不到最终标记自己的人的信息素,每一次发情期的到来都是极痛苦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根治的方法,余意曾经咨询过医生,医生说只要切除腺体就再也不会有发情的困扰。
可偏偏他母亲的身体又太弱,而切除腺体的手术对身体的伤害又太大,谭佳雅上了手术台或许就再也下不来了。
余成树深知这一点,他便以信息素跟最终标记来控制谭佳雅。
从前,余家没倒台的时候,余成树只不过想吸血鬼一样找余意拿钱而已。
后来余家倒了,余成树就把余意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越发变本加厉。
"我没有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余意颤着声道,眼角控制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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