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你刚才在和阿霖说什么啊?”
“没事,你吃饱没?”
谢安觉得自己也挺牛逼,知道柳霖对赵至抱着啥心思,竟然丝毫不觉惊讶。
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他也成了这种人吧。
柳霖坦然而坚定的话,跟枚针一样,狠狠扎进他脑子里,不断提醒他,自己有多可悲。
柳霖想要什么,敢争取,敢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他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法告诉任何人他的想法。
“谢安,你怎么也喝了?”
吕淮伸手就要阻止他,谢安虚搭住他的手:“我不会喝醉的,别担心。”
他担忧地说:“但是你忘了吗,你第一次喝酒的时候,第二天全身上下都痛了啊。”
谢安温柔笑,却是又灌下一口:“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外伤不算什么,但你不许喝,听到没有?”
吕淮争不过他:“我不喝,那你只能再喝一罐,就不能再喝了。”
“好。”
……
“我已经叫好人了,等下他从那里经过,你们就跟我围住他。我就不信了,那小子再有能耐,还能干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二哥,这样使诈会不会不太好?”
眉峰有道疤痕的少年转头就是一巴掌:“他妈我被那小子用刻刀划伤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他不好?”
男生摸头,嘟囔一声:“那还不是你先使诈,不然他怎么会发狠。”
少年狠狠将手中的牙签往桌上一摁,牙签断成两截,他眼中泛着狠光:“你他妈说什么?”
男生身子一抖,不敢再说话:“没,二哥我没说话。”
吕淮看向边上那几个穿着职高校服的少年,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很快便收回视线。
……
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吕淮看着已经安静趴在桌上的谢安,欲哭无泪地拨通吕尧的电话。
吕尧果不其然地骂他几声,但听声音,应该是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吕淮挂完电话,发现除了自己这一桌,屋里其他桌上的人,早就换了一批。
他戳戳谢安的后脑勺:“谢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谢安自然没有反应。
吕淮叹口气,任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们要回去了?”
他被浓烟呛到,咳嗽几下,摇头指着屋里趴着的人说:“陈叔,我去买点东西,等下我爸如果来了,可以让他在这等我一下吗?”
“行,你自己小心点。”
“好。”
吕淮要去的是一家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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