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张延礼取胜,外围人群爆发了一阵喝彩声。
而张延礼却不见丝毫兴奋之色,伸出单手,欲将那人扶起来,口中则说道。
“三弟,汝不可如此,作战之时,需用心思考,不可一味用蛮劲。”
刚刚与张延礼的交手的正是庶弟张延嗣,之前肃州之战,张延嗣跟随张延礼作战,他就发现这个问题。
张延嗣作战勇猛,但作战之时,极为疯狂,之前,张延礼以为他只是初入战场,有些上头。
但这些日子相处,张延礼发现,他这个弟弟可能精神上真的有点问题,一旦动起手来,立刻是六亲不认的局面,而且出手极为暴虐。
“二兄,某一旦动起手来,就是如此。”
而张延嗣对自己的问题则完全不放在心上,对此,张延礼极为不放心,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先留他在身边当个亲兵队正,甚至不敢托付一团校尉之职。
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的状态,上了战场极为危险,靠情绪猛冲,若为主将,很容易被激怒引诱。
比起张延嗣,四弟张延绶则让人省心的多。
“二兄,三兄,可否休息片刻。”
另一边,张延绶虽为文职,但每隔数日,都被张延礼拉来校场操练。
虽为文职,但在乱世,这些安身立命的本事也要合格,若遇战事,这些本事可是能救他一命。
张延礼脱下盔甲,与张延绶到一旁的喝点清水。
“四弟,二州编户为民为事,汝做的很好,令狐判官经验丰富,处事公允,汝要多向其学习。”
面对张延礼的教诲,张延绶点头称是,一一应下。
“对了,康都头家眷之事处理的如何。
对于康裕娑之死,张延礼始终心有挂碍,故而关心他的身后之事,一直非常关心。
“吾已经命人问过康都头之妻,其妻不愿改嫁,愿独自抚养一子一女。”
“吾已命人将其接到肃州,买下良田百亩,又准备了钱百缗,绢百匹。”
“还将兄长名刺留予其妻,又特意嘱咐乡老照料,必不会有失。”
“之前战死士卒也一并处置完善,而军中士卒伤后不能继续为兵者,尽数编入肃州乡里,按其功劳能为,任命为各邻长、党长、里长。”
“如此,互相之间,也有照应,必不会亏待士卒遗孀亲属。”
张延绶将最近所为之事一一说出,考虑非常完善,张延礼很多事情只是说个方向和大概,但令狐兴晟、张延绶二人却能补偿完善很多细节,将事情办的妥当。
之前,张延礼让四弟延绶协助处理编户齐民之事,但看见张延绶颇为紧张,还不是很放心,但想不到,他处理事务却很是妥当,白让他担心了。
“军中匠户如何,矿山可有什么变故,武器盔甲又进展如何。”
最近,张延礼又让张延绶处理军中事务,故而,在此刻同样问起进展。
虽然有郭怀德定期禀报,但张延礼还是习惯性的偶尔过问情况,关心进展。
虽然他从不怀疑郭怀德的忠心,但事关重大,平时多过问情况,对他和郭怀德二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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