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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只尧不敢多说,点头?道:“听?明白了。”
“那就好。”
徐雍墨又收起脸上冷淡的面色,露出一个笑,“若镇压刁民起义有功,宋将?军的功劳可不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是。”宋只尧低下头?。
徐雍墨拿到宋只尧给的兵力详情后就打道回府。
他的骏马从军营驶离,副将?进帐来寻宋只尧,面上神色有些为难,询问道:“将?军,方才你同那位王爷在帐外的对话我听?见了,大将?军真是那样的人,我们真要追随他匆忙进入泸景吗?”
宋只尧于草案前坐下,继续研究徐雍启传给他的地?势图,他摇头?,散散道:“当然不,四皇子连仗都没打过,他说破了天我也不会蠢到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擅自行动。”
“况且,”宋只尧朝副将?扬了扬手中的地?势图,“大将?军早有预料,早就将?详细的消息告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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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亥时?,徐雍墨熄灭油灯枕于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泸景的条件不比京都,这里天气潮湿,木板床被?水汽常年累月入侵,硬得发冷。徐雍墨本?就睡不惯泸景的床,再加上明日辰时?会有一场大战,他心里惴惴得不安,心口发慌又发虚。
又是一个翻身,徐雍墨攥了攥拳索性从床上坐起。
他穿上外衣,提了灯盏,预备去瞧瞧徐雍启在做些什么?。
府衙辟了间?屋子做书房,供徐雍启、陈昔尧、苏钰城等人办公用?。这个点,书房的灯还亮着,徐雍墨推门进去,苏钰城强撑着眼皮对着一桌子文书发呆,陈昔尧和?账房先生一并对账,徐雍启则伏案桌前,低头?写着什么?。
木桌和?木床一样年久老旧,徐雍启书写的动作带的木桌不时?吱嘎作响,很是恼人。徐雍启却没半点分心神色,油灯下他眉目深深,眉尾的疤痕因微蹙的眉而彰显犀利色彩。
徐雍墨一直知道徐雍启他们为泸景瘟疫等事操心竭力,然而今日一来,才更深地?感受到徐雍启等人对百姓的实干关?切。
这点他的确不如徐雍启。
枉他提笔写下无数丹青彰显拳拳爱民之?心,与徐雍启桌前这一盏油灯相比,不过是感动自我的纸上之?谈。
这样的想法从徐雍墨脑中窜过,他马上晃了晃脑袋,杜绝这种思?绪。
他的推门进入只让苏钰城和?周留抬头?看他,徐雍墨咳了两声才让徐雍启从案卷里抬头?起来看他。
但也是只是轻轻一瞥,连话都不说一句又低下头?去。没把?徐雍墨的突然过来当回事。
还是陈昔尧抬头?问他:“四皇子这个时?辰过来,所为何事?”
徐雍墨的目光指向徐雍启,启唇道:“本?王有事想和?七弟聊聊。”
在场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走出去带上书房的门。屋内便只剩徐雍启和?徐雍墨二人,徐雍启仍旧坐于桌前提笔书写,没抬头?问徐雍墨找他何事。
徐雍墨走近,瞧见徐雍启在写的是向圣上汇报泸景最?近情况的文书。徐雍启一手字写得狂放犀利,连笔锋利的潦草,题本?内容则写得井井有条,三言两语便将?工作内容与成果阐明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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