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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第1页)

了几步。我复转头向郦食其道:“他乃萧何将军的族亲,一身功夫尤为了得,有他在先生身边,当可保先生安全返回栗县。”    郦食其看看神色漠然的萧尚,微有些迟疑,道:“武安候似乎未曾与我说起此事。”    我微笑了一下,道:“先生匆匆而别,想必候爷也有些未曾周虑的地方。”顿了顿又道:“先生欲以一言下陈留,此愿虽好,只怕未必便能如意。若事有不谐,还当另有霹雳手段才是。”在我的记忆中,郦食其最后是割了陈留县令的人头,然后乘夜悬索出城。但我看他这副被酒精泡酥了的样子,实在不相信他有这个能耐,为保万全,还是让萧尚随他一起去的好,万一他手软了,也能有萧尚在旁边补上一刀。    郦食其微震,沉吟了一声,长揖一礼,道:“受教了。”    “不敢。”我微笑道,转头对萧尚道:“你随郦先生前去。一路保护,勿要大意。”想了想,又低声道:“到陈留时,记住留两匹快马在城外安全之处。”萧尚身形顿了顿,然后轻喏了一声,牵马走到了郦食其马车旁。    “郦先生,陈留路远,我便不多送了,先生一路走好,我家侯爷在栗县静候先生的好消息。”我拱手道。    “有劳,有劳,吕公子留步,在下这就告辞了。”郦食其拱了拱手,看了看我,又看了车旁的萧尚,转身上车辘辘行去。    --------------------------    郦食其走了三天,大军便在栗县停留了三天。可能因为粮草有望,刘邦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除每日依旧赴军营操练兵马之外,在萧何的劝说下,闲时也陪我一起看看各地报来的文书,不过他没什么耐心,常常看得三、五卷便昏昏欲睡,然后索性扔之一边,跑去找樊哙喝酒去了。    这日晚间,他抓着一卷竹简,看着看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道:“天下竟有此事!”见我略有诧异的抬头看他,刘邦一下来了兴致,道:“夫人,我给你说个笑话,以前有个傻瓜,别人牵了只鹿,告诉他那是一匹马,他居然就信了。”说着拍着腿又大笑起来,他其实没有什么说笑话的天份,属于那种逗不笑别人,自己却撒开来疯笑的人。    我微笑了一下,知道他是看到赵高指鹿为马的事了。    李斯死后,赵高被任命为丞相,因为身为宦官,所以人称他“中丞相”。虽然朝中“事无大小皆取决于高”,但赵高仍是疑心朝臣并未都依附于他,遂在秦宫中导演了历史上著名的“指鹿为马”的闹剧。秦二世疑惑之下,便召太卜占封。太卜依赵高之意劝说二世入上林苑行斋戒之礼,二世去后,赵高即将朝中说鹿之人统统杀掉,从此,宫内朝中,再无一人敢逆赵高之意。但私下里,这件事还是流传了出来,并迅速传遍了大秦各地。    大秦,已经无可救药了。    刘邦还未笑完,门外有士卒进来回禀道:“回侯爷,郦先生求见。”刘邦大喜,赤着双足便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怎么还叫郦先生在外面等,还不快快请进来。”说话间,已到了二门,郦食其正从外面迈步进来,许是多日奔波,一脸憔悴之色,见刘邦急匆匆的走出,唬得赶紧长揖一礼,道:“见过武安侯。”    “不必多礼。”刘邦伸手扶住他,急问道:“陈留之事如何?”    “幸不辱命。”郦食其脸色有些苍白,提起手中一只木盒,道:“陈留县令之头在此。”    “这……”刘邦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郦食其会将县令的人头带来。    郦食其急道:“侯爷,如今陈留县令已死,无人主政,且县内兵卒皆由我族弟郦商统领,侯爷当速速进军陈留,迟恐生变。”    刘邦略迟疑了一下,终于道:“好,我这就去召集众将。进军陈留。”    -----------------------------    在赴陈留的路上,我抽空问了问萧尚,才知道了此次郦食其陈留之行的详情。    其实郦食其之所以如此有信心可以片言取陈留,主要是因为他有一族弟郦商在陈留为将,郦食其曾去拜访几次,得他引见,结识了陈留县令,两人甚至是投缘,也算是相见恨晚。此次赴陈留后,陈留县令设宴为其洗尘,郦商陪于左右,萧尚虽是侍从,但郦食其却只道他是自己的朋友,便也是一旁陪坐。言语间,略做试探,见县令不为所动,便收口不言,只道些风花雪月之事,一直谈到三更过后,几人都薄有醉意。    萧尚饮酒不多,见此情景,席间几次以目示意郦食其,郦食其只是犹豫不决,毕竟也曾与县令有过一段交情,此时欲下毒手,实是不忍。直待到酒残席尽之时,眼见得天光渐亮,再无可趁之机,萧尚终是忍耐不住,抽出靴中短刀,一刀刺中了那县令的后心,瞬间毙命。    郦食其兄弟大惊,却也救之不及,只得任由萧尚取下县令的人头,然后趁夜出城,急赴栗县。而郦商则留在陈留安抚守城兵卒。    “这功该是你立的。”我笑道。    “小人只是个会动手的粗人而已。”萧尚垂眉道。    我微微笑了一下,知道他不肯居功,便不再多说。    队伍直奔陈留,上至刘邦,下至普通小卒都知道前方有个见所未见的大粮仓在等待着他们,一个个兴奋得脚底生风,两天的路程硬是只用了一天便赶到了。入夜时分,队伍在陈留城外扎营,好好休整了一下,次日,刘邦便点兵出营,并将陈留县令的头高高的挑在竹竿之下。而城内的郦商早已打点妥当,顺顺当当的打开城门,迎接刘邦的队伍进了陈留。

八三章 项羽

昨夜住地暴雨,停电,未能及时更新,见谅。    如果觉得这本书不错,请收藏,如果不愿收藏,请推荐,如果不愿推荐,请点击,如果不愿点击……    ==|||,您好歹意思意思点吧……    ----------------------    一进陈留,樊哙、周勃等自去指挥兵卒接管县城的防卫,刘邦和萧何则马不停蹄直奔陈留仓而去。我则径自回府衙歇息安置,只是后来才听得刘邦随身的士卒说道,当粮仓之门大敞之时,他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粮秣粟米几乎惊得呆了,按刀的手一直在微微的发抖。时当乱世,粮食有时贵比黄金,刘邦又哪曾想过此生也将拥有这般庞大的财富,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所幸萧何及时清醒过来,立即吩咐造册登记,又令将十二座大仓中的一座开仓放粮,分给城中百姓,一日之间,满城军民欢声雷动。    有粮便有兵,连日奔波征战,部队损员严重,此刻有粮在手,又趁着项羽进军巨鹿,王离、章邯无暇他顾之机,刘邦在陈留开始招兵买马,扩张兵力。因开仓放粮之举颇得人心,短短十多日间,竟就招了三、四万的人马。然后一帮人就扑上去忙着训练新兵、打造兵刃护具,忙得不可开交。但一想到如今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实是自沛县起义以来从所未有的强大,众人就满心欢喜,也不觉得有多少疲累。    刘邦这边攻破陈留,尽收秦朝积粟,扩张实力,训练人马,为下一阶段积极备战。那边,项羽的先锋当阳君英布与蒲将军也到了黄河南岸。    这段时间,巨鹿实际上已经危在旦夕,多日被困,城内粮草渐尽,虽还未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树皮、草根却早就是人们的充饥的主要粮食。军中马匹戮尽,士卒两三日方得一食,若不是秦军有意围而不打,只怕随便一个冲锋就能将巨鹿拿下。    张耳身为赵国宰相,自是心急如焚。一边派人向各国请求支援,一边亲笔写信给驻兵于巨鹿以北的陈余,望他及时派兵救援巨鹿。他与陈余是多年的老朋友,称得上是刎颈之交。当年陈胜起义后,陈余与张耳二人俱在陈胜帐下听用,曾共同进言立六国之后,以对抗秦朝,陈胜不听,自立。其后,陈胜王麾下大将武臣北上攻打赵地,他们趁机跟随武臣入赵,拥立武臣为赵王。项梁兵败后,秦军两面夹击赵国,李信投敌,杀了武臣,二人遂又寻得赵国王室赵歇,遂立为赵王。他们一文一武,一为宰相,一为大将,这一路走下来,始终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共同支撑着新赵的这一小片江山。    张耳是文人,送信的是张耳手下最得力的两员武将张厌和陈泽。张耳信中言道:“始吾与公为刎颈交,今王与耳旦暮且死,而公拥兵数万,不肯相救,安在其相为死!苟必信,胡不赴秦军俱死?且有十一二相全。”意思是说:我与你陈余也算是刎颈之交了,如今我和大王就快死在巨鹿了,你手下还有几万人马,怎么就不来救呢?如果你还看重当年的情谊,为什么不能与我们俱赴国难,说不定大家还有一线生机。    可现实是,面对围城的数十万秦军,陈余那几万人马还不够人塞牙缝的,这或许也是陈余踌躇不前的主要原因。陈余拿着张耳的信,犹豫再三,叹道:“我虽有几万人马,但真要和秦军对起来,也不过像是给饿虎扔了一声肉,还不够他们一顿啃的。就算是和张耳哥哥一块死了,又有什么用呢?”又思量再三,还是派了五千人马给张厌和陈泽。果不出所料,这五千人马攻到巨鹿城下,就像是一块小石头扔进了一个大水塘,还没打个花儿,就全军覆没了。    此后,陈余更不敢轻易出兵,只是坚守营盘静待时机。    与此同时,各路援赵军马也陆续抵达了巨鹿。张耳的儿子张敖临时拼凑了万余兵马而来,燕国的大将臧荼率兵南下,还有一些小的部队也纷纷聚到了这里,但眼见着张厌、陈泽的惨状,哪有一只队伍敢稍作动弹,都扎营坚守,不敢轻出。好在秦军也看不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在王离与章邯的眼里,楚国的北征军才是他们张网以待的唯一目标。    只待项羽的到来,这场辉煌的大战才会真正拉开它的序幕。    ---------------------------------    据说项羽小时侯不是一个好学生,也是顽劣不堪的。身在世家,想必教育资源必然丰厚,但他学文不成,学剑又不成。项梁曾为此大动肝火,重责于他,项羽却道:“学文有什么用,记记名字罢了,学剑又有什么用?杀一个人而已,我要学就学万人敌!”万人敌就是兵法,项羽要做的是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而非一介莽夫。    随着项羽斩宋义一夜崛起,他这“万人敌”的故事便也传遍了大楚上下,但我却始终有些怀疑,觉得这未免有点像后世的炒作,在儿语中故意加上点传奇色彩,以竖立他不可战胜的战神形象。其实我眼中,最初见到的项羽世家气息浓厚,是一个骄傲而高贵的少年英雄。文才虽未见识,想必也不会太差,至于武艺,只见他在战场上万夫莫敌便可知一二,还有兵法,若无长期的学习与钻研,就算再是天纵之姿,也不可能生而知之。    那项氏家族世代为楚将,想来复国之心更烈,项羽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作为嫡系的长房长孙,身负着巨大的压力,其付出的汗水和艰辛只怕更百倍于常人。但历来中国人说到英雄时,常常喜欢忽略那些过程,而津津乐道于“天授”的神奇,故而有“万人敌”的故事流传便也不奇怪了。    其实这时候被传说为“万人敌”的项羽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他所带的只是不到十万的杂牌军,而面对的却是大秦国最后的两支精锐部队。一是由秦国名将蒙恬花费十多年精心打造的北部边防军,这只军队久经战场,曾经多次击退匈奴,立下过赫赫战功。除此以外,还有一支多次围剿义军的章邯军。虽然这只军队当年只是由骊山囚徒所组成,但经过这许多战场的磨炼,这只军队早已经成为一战百战之军,其凶悍与勇猛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超过了那支边防军。两只军队合计已经超过了四十万之多。    而更值得忧虑的是,项羽即使还未破釜沉舟,他也处于一个没有退地的境地了。项羽不可能有援兵,因为他手下的军队已经是新楚最后的一点家底,至于只敢作壁上观的诸侯之军更加是指望不上。项羽也没有太多粮草,经过宋义停军安阳的消耗,军中的粮草储备实际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而深秋多雨,道路泥泞,粮草运送困难,大军可能随时都陷入缺粮的困境。他,更不能输,否则以他斩杀宋义的前科,一旦输了这场仗,估计就要提着脑袋去见怀王了,熊心积郁的怒火决不是一个败军之将可以承受的。    倘若换另一个人面临如此境地,想必也要谋思再三,反复思量,寻找求胜之径,但项羽没有。他是骄傲的项羽,初生牛犊尚不怕虎,而他已经是一只开始长出牙的狮子。    “战,才能在战中寻找战机。”这是项羽的思维方式。于是他自得怀王封令之后,即刻率兵风风火火的赶往巨鹿,一刻都没有停顿。大军稍停于南岸,而两万前锋由英布和蒲将军率领即刻率兵北渡,在不断的小规模战斗中寻找对手的弱点。从这一系列的行动来看,巨鹿之战的指挥者是项羽而不是范增。换了范增,可能会摆出无数种老谋深算的策略,可能会设下无数种真真假假的圈套,而决不可能是这种惊如闪电、暴烈如火的风格。    王离和章邯都是一代名将,按常理推算,项羽应该与其余援救巨鹿的队伍会师之后再作对阵打算,这种推断并不错误,面临以少敌多的情况时,壮大自己的力量应该是最先的选择。但是他们没有了解这个他们还不很熟悉的青年将领项羽骨子里的骄傲。    他是骄傲的项羽,一头骄傲的狮子,狮子又怎么会跟草狼为伍。

八四章 巨鹿(一)

在这个时代,冬季从来不是领军大将们喜欢的用兵季节。因为恶劣的天气对后勤运输来说实在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尤其是对于那些以十万数计的大兵团,一旦断粮,士卒又冻又饿之下,战斗力几近于无。因此,主帅们不得不把一大半的心思放在维持粮草的供应上,制定种种策略以保全粮路的通畅。    巨鹿城外,四十万秦军每日消耗十分惊人,再加上各种军用物资的大量调集,实在是对大秦运输能力的一个巨大挑战。好在经过灭六国战争,大秦已经在全国建设了比较完善的道路网络,同时还充分利用了黄河水道的运输以保证对南征队伍的补给。    尽管这样,老于战阵的章邯为了保障粮路的万无一失,还是趁着围困巨鹿的那段时间,将手下的兵卒派出去修了一条南通漳水,北达王离部的甬道。甬道路面平整,宽可并行两辆粮草,两边还夯起结实的土墙,每隔一段便设有可供弓箭手射击的掩护站位或者驻军堡垒。这条甬道长达二、三十公里,土木工程量着实不小,但章邯手下的兵更多,只派了一、两万人轮翻上阵,不出三天,便修好了这条秦军的粮草生命线。    不仅如此,职在掩护粮路的章邯又派了部下的大将苏角带着几万人马,分成几拨,日夜不停的巡视维护甬道的安全。    很显然,在这段时间里,粮草同时成为了秦军、项羽和刘邦三支部队的软肋。刘邦运气不错,得了一个郦食其,巧取陈留,得了大批的粮食,暂时已不用烦恼。章邯军的粮秣运输路径最远,所以必须极其小心谨慎的维护着粮路的通畅,否则四十万大军一旦断粮,后果将不可收拾。而项羽所部则时刻处于即将断粮的边缘,谁也不知道哪一顿就没有吃的了,相形之下,他的情况最危险。    没有粮草保证的军队,时间就成了他们的生命。    项羽与范增都明白这一点,如果要胜,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英布与蒲将军所率的两万人马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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