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有吧。衣服是被使用物,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爱不会恨,没有情感没有知觉,人和物的关系建立在一方的意愿之上。”
“那把爱也当做使用和被使用上又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方是施爱者,一方是受爱者么?两者就是衣服和人的关系,以此类推,得出结论:衣服可以随意脱,妻子也可以随意换哈。”
“环音哥哥可不要这样假想哦。你看哈,你与她,你们是两情相悦的,即使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也如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又来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何况,自始至终,就是她来舔着脸爱我,又不是我追求她!”李环音说着,还真用双手把耳朵捂了起来。
雨婷没管他怎样抵抗,把声音直接灌入他的耳朵里:“无论你怎么说,你们生活了十年,还有一个儿子,没有爱,你没有主动,哪里会有这种结果?所以,你听着,夫妻是两厢情愿的事,是两个有生命载体的人彼此通过沟通,相处,相知,再相爱的,是要花时间来进行的一种情感体验。你愿意爱她,她也愿意爱你。你愿意接受她的爱,她也愿意接受你的爱。在爱的长河里,你们携手浮游,无论水多么平缓,或者多么浪急两人都始终在一起。”
李环音看到雨婷说得头头是道,而他连嘴都插不上,心里恼火着,雨婷却不想停下,说:
“环音哥哥,你这种把爱情作为穿衣服理论实施,总有一天会进行不下去的。你不能把女人当衣服,也不能把你就只当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似的衣架子。更不能只要你觉得不合适就可以任意调换,你觉得合适就随便穿上。万一哪天你的衣服说,有比你穿着更好看的衣架子而主动去让其他人穿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不迭的。”
“天下的衣服千千万,又不是只有一件合适。说不定比这件衣服穿着好看得多呢!”
李环音有些激动,声音越说越大,脸色也越来越红。
“环音哥哥,那只是个比喻,就因为婚姻不是穿脱的问题,男女之间不是衣服与衣架子的问题,才不能如穿衣那么简单。你们有法律保障,你还没办离婚呢,就别来喊我是老婆哈。”
看到李环音强词夺理,雨婷心如刀绞:“原来是这种理论支配着这个男人跑去南方找我的?这素质要有多低下才有这种思想的火花产生啊?”
雨婷摆摆头,摇摇脑袋,觉得自己今生能遇得到这样一枚奇葩实在是“三生有幸”呢。
她看了李环音一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此刻对面前这个人说话纯属多余,便想告辞离开。
这时候,身体完全恢复了的李环音哪里肯放过她?拉着她进小院说:“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前几天对你那样是迫不得已,请别与我记仇好吗?”
雨婷继续瞅了瞅李环音说:“环音哥哥,我都不知道仇字该怎么写呢。”
雨婷暗想:“跟你这种货色记仇,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吧?”
李环音坐在凳子上,把雨婷拉到怀抱里说:“亲爱的,我们重新和好吧!我们结婚吧!”
雨婷看着这枚像从烤箱里拿出来的天鹅,想:“如果不知道这只天鹅曾经从粪坑里爬出来,一定馋涎欲滴。凡人啊,只有知道其本质的时候,才会让眼睛明亮起来。”
雨婷没有立即回答李环音,而是把壳留给他,把灵魂进入林宇人身体里。
林宇人朦朦胧胧中听到小院有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便好奇地钻到猪圈屋里,从玻璃窗望出去。
看到李环音好好地坐在小桌前的水泥凳子上,怀里还抱着个小妖精,便怒不可遏地提着宰猪草的刀就冲出来。
怀里的小妖精说:“环音哥哥,有人砍你来了。”
说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环音扭头一看,林宇人已经快冲到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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