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侄子不愿意,一口咬定了既然说了按户口分,他娘的户口还在,凭啥不分?
他那会儿才多大呀,才十几岁,一群庄稼汉子上来就要揍他,他一个人,硬是把七八个汉子揍在冬水田的烂泥里爬不起来,扬言谁敢说不分,他以后就天天去谁家闹。
问了一圈,谁说不分?没一个人吱声的。
一个村里这么多人,话说少分一个人的地,自家也落不着巴掌大块地。还为这事儿和他硬对上,实在划不来。
从此一战成名,地也分到手了。
“你三婶是不是说什么了?别听她瞎说,她一个妇道人家的话不能信。”
叶小珍:“……”嗯?
这两口子啥意思?
谢文那话可不像说谎,他们肯定在家里因为那事儿吵过被谢文听到了,他才会说。
现在三叔又矢口否认,莫非,他们也就关起门来打个嘴炮,其实根本舍不得断亲。
也是了,断了亲,还怎么回家薅羊毛?
啧,可真有意思。
正说着听到走廊里谢林安的三婶李梅和邻居打招呼的声音。
这是买西瓜回来了?
谢志礼看他表情不对劲儿,也不敢多说,只捡好听的话,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里来。
毕竟这大侄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脾气还冲,跟他闹翻没什么好果子吃。
谢林安一听一会儿有西瓜吃,就拉着叶小珍进去了。
三叔三婶占了家里不少便宜,好不容易碰着能吃他们一回,当然要吃了。
他不但要吃,还要给他们吃光,气死这两个‘体面’人。
两人进去后,在不大的客厅坐下来,谢志礼急忙给他们倒水。
“大热天的走了这么远,一定渴了吧?来,喝些水。”
是那种老式搪瓷杯,上面还有学校的LOGO,应该是学校免费发的。
谢林安没客气,接过来几口下去半杯水就没了。
一路上骑车都是他出力,当然是又累又渴。
叶小珍喝了一口,浓浓的水碱味。
他们家住的是学校分的筒子楼,那种老式筒子楼,两边是楼梯,前面一排走廊,连接着各家各户。
他们这栋房子每户大多就一间房,有少量的一室一厅。
谢志礼算运气不错的,当年拿到房票后,抽签抽到个一室一厅,不带厨房但带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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