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求饶,我们就扒掉你的裤子把你扔下去!”
“一个哑巴怎么求饶,直接扔下去得了。”
“就是,他活着就是在浪费粮食。”
“扔下去,还为国家减轻负担了。”
“垃圾。废物。蛀虫。”
“艹你xx,狗xx玩意,贱货。”
贾茹刚找到高二楼就差点被书桌砸到,当她心有余悸地抬头时,就看到一个学生几乎倒吊在窗户外,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好戏终于开始了,李子言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稍加用力踹开抓着他的人翻身跳出窗外,然后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徒手攀住窗沿。
霎那间,贾茹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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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警局。老师,家长。立案,验伤。
又是一套熟悉的流程。
“你是谁?”
警察终于关注到了贾茹。
贾茹依旧惊魂未定,慌张地想掏出记者证。
李子言按住她:
——亲属。
警察本来就不在意,随口嗯了一句,“没事赶紧回去吧。”
“警察同志,案宗和验伤报告可以给我一份复印件吗?”
贾茹问。
“我们不提供复印件。”
警察飞快拿起材料走了。
贾茹从没听说过警局不提供复印件的,被警察搞了个措手不及。她还想争论,那个差点掉下去的小孩却好像早就习惯了似的,垂着头一瘸一拐地跟在家长后边走了。
“苏言妈妈。”
贾茹跟出去很远才叫住他们,拿出记者证,“我是省电视台的记者,我叫贾茹。请问可以聊聊吗?”
那个年代的人还本能地惧怕着陌生人,易雪兰一听“记者”二字就知道是个大麻烦,不管不顾地拉着苏言跑了。
贾茹经验不足,没想到暴露身份会这么麻烦,一不留神就把人跟丢了。
她开始在苏言家附近各种打听,再也不敢透露自己的记者身份。等她将母子二人的事了解清楚后,苏言拎着垃圾走了出来。
“是你给电视台写的信,不想跟我聊聊吗?”
贾茹问。
——我可以把证据和材料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这孩子似乎和想象中懦弱的被霸凌者不太一样,贾茹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新闻只能在今年高考后播出,不能提前。
奇怪的要求。
“我肯定要核实调查你给的材料,再给领导审批,做节目,审核。等播出差不多得高考后了。”
李子言将手中材料交给贾茹。
——要想做个大新闻,可以多往这边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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