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已实施月余,江夏、南新蔡郡的外来灾民也同当地百姓一样,陆续获得了土地,老少妇幼,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悦。
而近阶段的任务便是给百姓修缮房屋,修建基础设施。
萧辰拿起脖子上的吊坠对着太阳,时而明晃晃,时而暖融融,也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嬛儿过的如何了。
“我若能有你一半闲情雅致就好了!”
萧辰一回身,原来是周开逸,于是将吊坠塞回了领口。
“开逸兄?你这是要去哪啊?”
“徐令差我去汉水军营,向张将军再借些将士来。”
“奥,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你都说我闲情雅致了,那就随开逸兄一同去吧。”
二人对视一笑,肩并肩步行朝军营走着。
“对了,我最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侍郎能否解答。”
“哦?开逸兄请讲。”
于是周开逸便把那日和徐修仁痛骂费敞的事叙述了一番。
“要说那些大族,世代盘踞此地,早已成为了一方势力。那日徐令和我实在没压住火气,就痛骂了几句,可谁知那费敞唯唯诺诺,竟然像是个罪人一样,毫无反抗之意。真不知道,他能否真心悔过啊!”
“呵呵呵,开逸兄,这新政已经颁布有段时间了,怎么,你还是不放心吗?”
“哎,侍郎休要拿我打趣了。说实话,我只是觉得费敞如此幡然醒悟,恐怕并没那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在憋着坏,伺机破坏新政?”
“诶!”
周开逸长叹一声:“要是知道他们用什么招数,我也不用如此劳神了,都说神鬼各有差,想要他们这些大户忠心于朝廷,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萧辰听了这话不由得后背发凉,赶紧朝身后瞧了瞧。
这会儿还是下午,太阳虽不热烈,可也是大白天啊。
“开逸兄,你别吓我啊,你知道吗?在我之前住的城市,有句话。”
“什么话?”
“地邪啊!”
“呵呵呵,侍郎说笑了。”
如此,二人来到汉水军营,张子响出门相迎:“二位郎君何不差一小吏传话,也可免去往返辛劳。”
“张将军有所不知啊,我和开逸兄,十分敬佩您,也想借此机会,多跟将军长长见识,你说是不是啊,开逸兄。”
“是啊是啊,久闻张将军大名,开逸初到东宫宿卫,这守卫之要义,还要同将军多多讨教才是。”
“呵呵呵,二位说笑了,我张子响乃一介武夫,又有何长处能让周舍人效仿呢。”
“张将军过谦了,开逸虽善文墨,可又酷爱兵书。所谓:‘上善伐谋’,宫中将士,自然有些武艺,可若讲攻城拔寨,克敌制胜,我等的确要向将军讨教才是。”
张子响听了这话,不禁微微一笑,可他并没有接茬。
于是闲谈几句,确定了水军出发的时间和目的地,萧辰和周开逸便要返程,在张子响再三建议下,周开逸才答应让十个水兵护送。
玄月高挂,算不上明亮,有了水兵护送,二人又骑着马,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要我说啊,你也别担心了,那些大族也是人嘛,是人就会犯错。古语说的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
“再者说,张将军水军就在汉水边,难不成他们还敢造反吗!”
“呵呵呵,侍郎此言非虚。不过人心叵测,谁又能断言呢。”
“也许吧。你就说六殿下吧,虽说他没什么大过错,可是朝中总有那么一群人对他是俯首帖耳,什么事都要插一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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