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营怎么成了城门戍卫了?”
女子在车里说道。
王显文皱了皱眉,心想这是谁家娘们儿,竟然如此口气说话!
“某乃游击营步骑校尉王显文,车内何人,还不下车接受检查。”
几个马甲见状便围了上去。
“哼!王平之这个贱奴,区区一个长史竟如此目中无人,你们这群废物也跟着狐假虎威了。”
“你且过来。”
女人伸手向王显文示意。
王显文迷迷糊糊,心里叫骂着。
泼妇!还敢直呼我叔父大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转眼见到布帘里伸出来的一只纤纤素手,如同美玉般细腻,又像白云一般柔软,看样子可不是寻常百姓了。
王显文见状也不敢鲁莽,还是先问问再说吧。
“怎么?你认识营中王长史?”
“狗腿子,本宫让你过来!”
女人厉声喝道。
王显文听后不禁脚下一软,向前凑了几步。
那只玉手缓缓张开,掌心里是一张明晃晃的腰牌。
王显文揉揉眼,又往前靠了靠,只见那张腰牌上刻着“永兴公主”几个大字。
王显文一瞪眼,膝盖不由自主的软得发棉,“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不知公。。。。。。”
“当街阻拦本宫车驾,该当何罪?”
“末将有眼无珠,还请公主责罚!”
“哼!责罚?”
“好啊,那我就罚你半日不许眨眼!狗东西!”
“末。。。。。。末将谢公主大恩。”
公主看了看墙上的画像,终于看清画上的人是谁了!
此时她心里是一通扑腾乱跳。
“沮寒,我们走。”
公主一路上忐忑不安,心说奚勒疏对自己是百般宠爱,二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可谓是如鱼得水,如鸟归林。可为什么骁骑、游击二营要全城搜捕他呢?奚勒疏本是北国子民,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南北通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城内的番人多了,怎么就抓他呢?
难道他真是北国的奸细?
仔细想来,自己和他认识已有月余,并没发现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敢爱敢恨,妥妥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在看这边,骁骑、游击二营虽属王德重率领,可谁人不知临川王爪牙甚多,身为郡王,又领骠骑大将军,兼任护军将军,在这建康城内,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难道是六叔要捉拿奚勒疏?
想到此处公主不禁心中一颤。
怕是自己和奚勒疏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如果此时还要出城去找他,免不了被他发觉,到时候东窗事发,倒霉的可是自己了!
“停车!”
“公主,那我们。。。。。。现在去哪?”
沮寒低声问道。
“东郊临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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