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很感激冼清羽,她知道再怎么不小心,隔着那么厚的衣服,什么伤能这么深?更何况冼清羽是学过武的,若然不是酒醉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不用过多说明,就连玉儿都猜到了冼清羽是故意割伤了自己,以给柳苏试药。
柳苏抿着唇,她真的不想欠这么多债,尤其是冼清羽,因为她根本无力偿还。“这么做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做兄长的不就该保护自己的妹妹吗?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你若再不上药,我的这番心思就白费了。”
柳苏乖乖地点了下头,听话地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她刚坐稳蹭一下又窜了起来。
冼清羽不解地问道:“又怎么了?都说了没事了。”
“有事!”柳苏指着冼清羽的手臂,“冒烟了!”
玉儿呆呆地看着冼清羽,“公子,玉儿手里的汤凉了,要不要再泼一下?”
……
“皇上,您看这事可怎么是好啊?”梁师成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模样。
宋徽宗也很郁闷,他的海口是夸下去了,可是竟然没法兑现,这叫他这个做皇上的颜面何存?
“去问问丞相和太师,他们向来能给朕寻来这等新鲜物什。”
“是,奴才这就去。”梁师成甩着浮尘出了大殿。
宋徽宗极度憋屈地看着桌上他刚刚做好的李师师的画像,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的皇帝竟头一次碰到这么不顺心的事,但凡能与李师师沾边的事似乎都是那么不易,看来真爱若要到手是要经历一番磨难的。
宋徽宗一时还想起了昨夜与郑皇后的一番争执,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为何女人随着时间的历练,都要由最初的千娇百媚变得胡搅蛮缠起来。说什么与青楼女子产生瓜葛有损国体,说白了不就是嫉妒心在作祟?**什么时候能够停止这无休止地争斗,如果换做李师师,她一定对这种事十分不屑,并且极度不耻。想到这,宋徽宗的脸上又浮上一丝笑容。
和聪明的女子交往,男人往往不会太累。因为三言两语,对方便可获知你内心的想法,成与不成,答应与拒绝都很干脆。譬如李师师,个性爽朗、办事利落,还有一点让宋徽宗是又爱又恨,那就是李师师的敢爱敢恨。李师师其人是那样的神秘,总之,她的一切都让宋徽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且欲罢不能。
宋徽宗提笔写下了几个大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做皇帝能活地如此滋润,宋徽宗也算一个人物了!
……
时间飞速地过了两日,柳苏额前的伤疤似乎有见轻的势头。冼清羽的这副药据他说是独家秘方,是将芦荟的嫩汁和仙人掌的果肉捣碎之后煮热涂在患处。柳苏在小的时候骑自行车摔伤了腿,她的妈妈就是用芦荟汁涂在伤处,以免落疤痕的。此时,柳苏忍不住感叹起中国医术的博大精深,在这千年前的北宋竟已有这样的法子了,真是了不起啊!
李师师的水榭亭台与前脸的醉杏楼是通过一个走廊相连的,也就是说,想要来水榭亭台必须要经过醉杏楼的大堂。然后先是经过醉杏楼的后院,再走过水上长廊,途径一个凉亭,便可到达李师师的水榭亭台了。
因为额前的疤痕已有愈合的趋势,而柳苏的高烧早已退去,只是嗓子还有些炎症罢了,所以被关了太久的柳苏终于通过了小翠的允许,可以出来放放风了。
柳苏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小白,几日未见,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对她陌生了。李青早已备好了粮食,在笼前等待柳苏了。
其实很多动物都是认主的,所谓日久生情,人与动物的相处也是一样。小白远远地就嗅到了柳苏的香气,所以一路吐着信子就爬了过来,并且直接缠上了柳苏的脖子。
“啊欠”,柳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小白的身上实在是有够凉的,现在正是秋风飒飒的季节,配上小白那寒凉的体温,真够柳苏这个未痊愈的病号喝一壶的了。
忽然,后院隐约可听见几声高谈阔论夹杂着大笑的声音。
“三爷,您这是来捧红香姑娘了?这小娘子还真比李师师有点味道,李师师顶多是个木鱼,中看不中用啊!”
“哼,李师师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柳苏心一颤,该不是那个家伙吧?好死不死的怎么又过来了?其实也不能怪蔡绦,青楼的大门就是迎接八方客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款爷呢!
“姑娘?”李青出声叫道:“姑娘莫要担心,那人不会过来后院的!”
“你也看出我的忧虑了?”
“我们兄弟跟了姑娘这么久,姑娘的这点心思还是可以揣摩到的。当年,蔡相的几位公子可是有过承诺的,现如今,没有人触碰这中间的底线,谅他们也不能怎样!更何况,有皇上这层关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柳苏淡淡一笑,“不怕你笑话,我是吓怕了。蔡相何其能耐?皇上如此信赖他与童太师,又岂会因为我一介女流而生嫌隙?”
李青双手抱拳,“姑娘放心,不管怎样,无论发生何等险情,我兄弟二人定当保护姑娘周全,万不会再出现两年前的状况了!”
柳苏欣慰地点点头,未再多言。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妇女地位是何其地低下,妓女更是等同牲畜一般。若是蔡绦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都只能定论为她理所应当,或是咎由自取,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更何况,她那日对蔡京的一番言论就等同于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实则与宣战无异。那么蔡京当年能想出这么卑鄙的法子,现在可保不齐他还有什么更卑劣的手段。想到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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