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颜想着想着,仿佛魔魇住了,神情迷惘。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卷着雨点“啪啪”地打在窗户上。
应颜猛地坐了起来。
可以了,停止,不要再想了!
应颜深深地呼了两口气,排出胸中的那股浊气,又缓解了一会心口上的疼痛,而后轻轻地下了床。
等应颜打开门,踮着脚尖刚走了两步便发现了床上张迎康的异常。
他的身体在剧烈抽动,抽得半个身体都歪斜到了床边。
应颜立刻反应过来,迅速跑到床边将张迎康拖到床里边,而后掀开被子,抓着他的腿快速地按摩、反复地进行弯曲拉伸。
就这么不停地按摩、弯曲、拉伸,大约过了五分钟,张迎康的身体才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
应颜剧烈地喘了两口气,而后打开了床头灯。
亮白的灯光将张迎康惨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的汗珠,照得一清二楚。
张迎康闭着眼,头无力地偏垂着,整个人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破。
有那么一秒,应颜真的不敢去碰他。
“怎么样,还疼吗?”应颜努力压制着心里的心疼与惊慌。
张迎康极轻地摇了下头,依旧闭着眼。
似乎疲累到没有力气了。
应颜转身,快步走向洗浴间,从里面拿了一条干毛巾,而后走到床边轻轻地给张迎康擦着脸上的汗。
等擦完了脸上的汗,应颜放下毛巾,掀开被子的一角,开始解着张迎康的上衣纽扣。
由于汗湿或是手抖,应颜的手指一直在打滑。
张迎康睁开眼,浸了汗的睫毛仿佛变得极重,缓慢地掀起,看着应颜。
“别看了,你衣服都湿了,我肯定要帮你换掉的。”
应颜的心情慢慢平稳了下来,头都没抬,手指下滑,解着第二颗纽扣。
张迎康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侧过头,眼睛看向男护工的房间,轻声道:“叫他来。”
应颜眉头一皱,双眼怒瞪:“我也是护工,职责是一样的,你不能性别歧视、区别对待。”
张迎康抬起眼看向应颜,漂亮的眼尾微微张开,睫毛在眼脸上留下了细碎的阴影,嘴角甚至还轻微地勾了一下:“这是为你好,我怕你,会控制不住。”
“。。。。。。”
应颜表情一顿。
哦,对了,她现在是个慕残者,是个对残障身体有性冲动的女人。
应颜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轻咳一声,“咳,你放心,我可以控制自己的,你现在这么虚弱,我。。。。。。不会那么禽兽的。”
说完,应颜的耳朵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发烫。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我把灯关掉吧。”应颜说完,快速抬手将床头灯关掉。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一只光线暗淡的小夜灯,整个病房陷入昏暗。
应颜将被子给张迎康拉上,手再次伸进被子里,摸到一只纽扣,而后快速解开。
张迎康垂着眼睫,面色模糊,没有再出声。
纽扣全部解开,应颜在被里摸索着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过程中尽量动作利索,不作停留。
应颜小时候学东西很急躁,爷爷经常教育她道:“欲速则不达,要耐下心来循序渐进,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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