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眼角瞟到自家大床床脚有点微微抬起,定睛一看方注意到是小金,第一反应是看房门,丈母娘他们千万别在这时候进来。
盈芳也吓一大跳:“小金,你咋从早这儿回来?”
婚床压着地窖口的事,除了他们仨,没人知晓。
部队在山上驻营后,盈芳不敢随便再走这条捷径,白天晚上又忙着照顾三胞胎,要不是今儿小金从这里出来,说实话,她都把床底下的地道给忘了。
小金大摇大摆地从床底下游出来,轻盈一跃飞上了房梁,盘在它习惯的位置上,睥睨着下方的小俩口吐了吐蛇信。
“要不,咱们把床挪个位置?”盈芳扯了扯男人的衣摆。
向刚环顾了一圈房内,这么大一张床,要挪的话,只能换个朝向靠墙。可靠窗那一溜,原打算给三胞胎安床的。
“宝宝们的床打好了吗?”他在山上封闭式训练了一个礼拜,把这事儿给抛脑后了。
“还差一张,送来的两张暂时锁在隔壁柴房。”
“那就把衣柜和床换一下,宝宝们的床东西向并排放,咱们的床南北向。”
向刚找来皮尺,量了量宽度,这么摆放的话,大床和小床中间,约莫空出一米的距离,转个身足够了。
只是这么一来的话,大衣柜、梳妆台、写字桌都得挪动了。好在家里人多,照小俩口的要求,一一把家具换了个位置,房间里一下大变样。
盈芳生怕那地窖盖被人看出端倪,特地到代销点买了两张砂纸,把房间里的地面都磨了一遍,直到地窖口的缝隙被磨得看不到了才停手。
福嫂见状不禁笑夸:“乖囡这个当妈的考虑可真周全。娃们还不会站,她就把地面整光洁了,还用砂纸磨一遍,一点毛糙都看不到。要搁夏天,席子一铺,躺着比床还舒服……”
得!这下连理由都不需要她找了。
……
向刚回山上没几天,县里召集各公社书记开大会。
向荣新穿上去年入秋时他媳妇给做的宝蓝色列|宁装。
新衣服舍不得穿,一直都收在衣箱里,这次听说要开全县公社书记大会,才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挺刮的列宁装穿上身,顿时感觉腰板子都挺得比平时直。
大会开了整整一天,当天没能赶上末班船,在县委旁边的招待所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满面红光地往回赶。
“书记,这次县里开会有传达啥精神吗?”
“书记,咱们这是不是真的要通电了?”
“书记,开会有没有明确雁栖大桥啥时候建?”
“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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