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后山吗?”慧姝愣愣地道。
后山大,官兵哪怕是追,确实也难追。
所以,她要包庇沙弥吗?
她心绪很乱,一边是良知,一边是沙弥恳切的目光。
天一亮,她的答案也便出来了。
第三日清晨,官府派了官兵来寺庙里,她的师父上前?去,领头的官兵说了几句话?后,师父便让开了路。
官兵将寺庙来来回回地找了两?三遍,一无所获,于是开始一个一个地问寺庙里的尼姑,昨夜有没有见到一个沙弥往这边来了。
一直问到了慧姝。
问她的是领头的官兵,官兵看?着?她,倒是笑了笑,像是怕吓着?她,与问那些尼姑们一样问她。
他们第一日接到报案,说是家中闺女死在?了自?家后院,凶手逃之夭夭。他们问了一圈村民们,其中有两?三个村民说姑娘很少出家门?,但和一个沙弥来往过,好几次都被他们撞见。
于是他们去这附近的寺庙找,这附近的和尚庙只有一个,找起来也不?麻烦。只是他们找遍了庙也没能找到沙弥,而那边才?问过守门?和尚弟兄们,发现有一个沙弥彻夜未归,至今不?知下落。
但凡与沙弥认识的和尚他们也问了,当中一个与沙弥住在?一个屋里的小和尚说,沙弥平时也会与尼姑庵里,一个叫慧姝的尼姑来往密切。
于是他们又?来到了尼姑庵,但避免吓着?人,他们没有单刀直入,而是选了个更为迂回的方法。
慧姝:“……”
她只觉手心里全是汗,尽管面上镇定,波澜不?惊,但心下的惊涛骇浪,以及恐惧是她无法忽视与掩盖的。
“没有,贫尼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他了。”
她努力?克制着?,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这便是她的选择。
兴许是她的故作镇定过于逼真,看?不?出什么破绽;且是个尼姑,固有的出家人不?打诳语认知让领头的官兵信了大半。
官兵离开了,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也许,这样便可以了吧?
慧姝将手心往衣服上蹭了蹭,手心上的冷汗黏腻,如同她的心脏。
她天真地觉得只要沙弥一直藏在?后山,后山那么大,只要官兵一直找不?到沙弥,沙弥也就平安无事了。
她会偷偷在?厨房里端饭菜送去后山给沙弥,先前?她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了吿官府去。但白?日里官兵来过了,一无所获,她也便不?由得放下了戒备心,送饭的时候松懈了很多。
却?不?料,当她来到与沙弥约好的地方后,转身看?见的是自?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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