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亲队伍的花轿里,不是没有人吗?”方子泓吞了吞。
江知缇皱眉:“可我分明看见了有人。”
那个花轿里,面无表情,眼底毫无波澜的新娘,她明明是看见了的。
这绝非她的幻觉。
……
研墨许久,笔墨汇凝于尖,她面对?空白的纸张,提笔半刻竟不知该写下什么。
该向她的爹娘说?什么呢?她在?王府没有过得不好的地方。
可如若说?她过得很好也不算,王爷对?她没有兴趣,也不怎么到后院来?。
唯一有到过的便是阿余的院子。
眼前又闪过那日阿余的惨状,沈芝兰颤了颤眸。
阿余的身体愈发不好了。自从王爷那次来?过后,他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
沈芝兰有请过太医入府来?把脉看病,但太医只说?是沉疴之疾,唯有温养才行。
可在?这王府之中谈何温养?她连请太医,也是舍弃了王妃的脸面,央求着王爷许久才能请到的。
她这个王妃确实是当的没有半分威严。
但也是怕人真的会猝然死在?府里,王爷皱眉许久后,才命了厨房每日熬些参汤送去?。
参汤并非最合适的温养之物,但也聊胜于无。
她端着参汤亲手喂阿余时,阿余只是戚戚一笑。
他每日只吞得下半碗,再多的便会吐出来?,食欲亦不振,沈芝兰伴在?他身旁许久,才哄着他吃多些。
阿余突然说?要看看院子里种的药草。
沈芝兰拗不过他,便只能好生看着他,时不时扶他一把让他出到院外。
冬日里,难得出了日光。
沈芝兰帮着他给药草松土,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
他说?起往事来?才有那么些许生人气。
沈芝兰耐心地听?他说?。
他说?的往事冗杂,唯独没有王爷。
也许只是到如今仅剩麻木。
沈芝兰不明白阿余对?六王爷是否有过感情——阿余不曾提起,面对?作为六王爷正妃的她时也过于平和。
日子不会继续这样安稳下去?,约摸半月后,后院又新进来?一位美娇娘。
沈芝兰听?到消息时,端起茶盏的手颤了颤。
商贾之女?,虽是嫡女?,但阶级低下,饶是得了六王爷青睐,也只能在?后院里当无名无分的妾——侧妃都算不得。
玩物。
这是沈芝兰突然想起来?的词。
但这个商贾嫡女?颇得王爷宠爱,为人也算不得良善,对?下人动辄打骂。因盛宠当头,下人不敢出一口?大气,管家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消多时,沈芝兰又听?见那商贾嫡女?打骂下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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