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勾虺脚尖一点,脸庞没有血色的惨白,极快,一口鲜血,灿如桃花,神斗飞空,这一次,几乎一点准备都没有,勾虺如影随形,一拳拳,伴随着胸腹的剧痛,血花崩溅,神斗重重摔落在地,经脉好像全断了,除了吐血,什么也做不了,巨大的晕眩,泥沼般的挣扎。
“原来是百衲衣,神的眷顾吗?怪不得!”勾虺的拳,停驻半空,顿了顿,道,语调僵硬,好像没有一丝人间的气息,与以前截然不同。
神斗大口咳着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晕眩感阵阵汹涌,他已听不到世界上的任何声音……
我要死了?!靠!
无边的黑暗,渐渐吞噬,似乎有一点亮光,摇曳不息,但越来越弱,喉咙如哽,眼皮似铁……
女节,对不起,我把自己弄丢了!真不是故意的!
神斗苦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天马城,“神兽,什么神兽?!”矮奴高高距上,能坐着,他绝不站着,而且要高,高不可攀。
“龙,凤,好像是凤,还有……族长饶命!我真得从没见过!”
“那些人呢?”
“好像都死了!”
“你怎么不死?!”矮奴冷冷道。
“族长……”矮奴没等他说完,屈指一弹,那人遍身而燃,青绿色的火苗,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皮肉俱尽,骸骨如灰。
“哪来的神兽?”矮奴转首问身旁的一个道人。
“我不知道!”道士淡淡扫了眼那堆灰烬,平静道。
“那回去看看吧!”矮奴道。
“是!”道士起身,走了几步,又回首,稽首道,“哪里来的神兽?!”
矮奴看着他。
“那些人如留,不如走!”
“说!”
“没有什么神兽,他们想走了!”道士一笑,笑得高深莫测,“那么多的钱,莫说神兽,禀报个天神下凡也不奇怪了!请恕贫道管教徒众不严!不过,现在已经万事筹备,只待一发而已!他们既然自己愿走,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矮奴大笑,“来人啊!”
“是!”
“大马山如何?”
“禀告族长,不分昼夜,鬼面驱如牛马,人情汹汹,多赖石叟维持!我们重贿圄令,把射杀石叟之子的那几个士卒偷偷放出来了!并已设法让石叟得知!”
“好,命吾族集结,风邑州!很快,将属于吾族!”
“族长神明!”
黑魆魆,月色昏暗,伶伦老老实实地趴在屋顶,一动不敢动,“我咄,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呀!”
心底不断地叫苦,但暗暗的,也有了莫大的兴奋。
“怪不得神斗让我盯着城主府,果然有内情啊!看来,两族要血拼了呢!而且,那帮藏在天马观的蟊贼十有八九就是劫府银的,和矮奴族还明显难脱干系!”
“可石叟又是谁?对两族血拼很重要吗?!”
“不管了!”伶伦悄悄摇了摇头,“堂堂的乐师,天天月黑风高,我也够了,找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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