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娩衣着打扮一看就是贵府小姐,在人群中显得出挑。归野又不在,若是被人盯上,她自己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
他缓缓走开,站到不远处的廊柱下静看片刻,确认没有异状后,才转身去了典当铺。
铺子的掌柜是个十分精明的精瘦先生,正低头敲着算盘。
萧珩之走进去,将簪子随手放在柜上。
掌柜的抬眼,一根金簪镶嵌着墨蓝玉石,眯眼打量片刻后,抬头:“这是个好东西,公子稍等,待我估个价。”
接着转身去拿了一杆称,称过后,又拿着棉布擦拭,再对着光验看,十分磨叽。
萧珩之等得不耐烦,催促道:“鉴好了吗?”
掌柜不慌不忙开口:“客官莫急,这簪子可当取二两银子。”
萧珩之腹诽,这簪子少说也是二十两的东西,他开口:“五两。”
“这。。。。。。”掌柜抿嘴为难道,“客官别将我这小铺子与都城比啊,二两已是上限了。”
萧珩之也懒得多舌,摆摆手就当成交。
拿了钱后,怕姜娩等得急,就近去买了几个烧饼。
将要拿付钱时,他脑中突然乍现方才掌柜的一句话——‘别将我这铺子与都城比。。。。。。’
萧珩之皱眉,他不曾提到都城,掌柜的为何这样说?
不好!
他心下一慌,连忙快跑去找姜娩。
然而栏柱旁已空无一人。
。。。。。。
他立马折回当铺找掌柜的。然而当铺已经是大门紧闭,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一脚将大门踹开,里头只剩小二正在擦拭桌椅。
见他来势汹汹,小二赶忙上前赔笑:“客官有何事?我家已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萧珩之一把揪过小二的衣领,恶狠狠地问:“掌柜的呢?”
“这,这小的不知啊。。。。。。”
萧珩之也不多费口舌,摸出匕首,腾空一转对准小二的手腕割了下去:“我再问一遍,在哪?”
小二痛苦嚎叫,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腕,哆嗦着看向柜台后的一扇门。
萧珩之丢开他,翻过柜台,一脚踹开小门。见掌柜的正在慌乱地往包袱里揣银子,准备从后窗逃走。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将他狠狠地甩到地上,声音低沉又冰冷:“她在哪?”
掌柜的颤抖着,嘴里支支吾吾:“我,我不知客官说的是谁。。。。。。”
萧珩之举起刀,刀尖对准他的眼睛,冷冷开口:“你若不说,这双眼睛就别要了。”
掌柜的浑身发抖,感觉到刀尖的冰冷,终于忍不住喊道:“我说!我说!前些时日,我在江边钓鱼时,听见有人说都城贵人将途经此地,要送些女子去醉音楼。我无意间瞥见了一幅女子画像,你那簪子与画像上的一致,我便一时起了贪心。。。。。。”
萧珩之打断他:“因此去通风报信?
掌柜咽了咽口水,求饶道:“大侠饶命!那伙人走的水路,镇上仅一条路通水。我,我只知道这些……”
他不等掌柜的说完,便毫不留情地一刀刺进胸膛。接着出去飞快找了马,直朝着江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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