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碰上他,否则此刻还跪着呢。
她抬眸,感激地眼神看了一眼段知安。
哪想这人一直盯着她,目光一下就对上了。
闻浅连忙又垂下眼眸,唯恐失礼。
“想看便看,有我在这,你无需低着头。”
这话旁人皆听得出意思,太师这摆明了要给闻浅撑腰。
闻浅心下泛起波澜,从小到大,好似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话,一时让她生出些依赖的错觉。
可毕竟只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小舅舅,他如今是太师,随时可以翻脸不认。
闻浅还是低着头。
段知安沉默片刻,忽而哎叹一声:“浅浅啊,怎的就对我如此生分呢?”
旁人都巴不得与他攀上关系,偏偏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恰逢此时,李知景从后院过来,见李蓁蓁与付姨娘都跪着,中间那人好似在与闻浅说什么话。
他走近过去,问:“敢问阁下是?”
“知景,这位是太师。”平南侯生怕他说错话,连忙开口。
“这位就是世子吧,果真一表人才,只是让我家浅浅,有些委屈。”
“你家浅浅?”
“在下是浅浅的舅舅。”段知安笑着开口。
李知景皱眉,闻浅什么时候还有太师这么个亲戚了?
段知安没理会他疑惑地目光,轻捏着闻浅的手腕,数着:“一、二、三、四。。。。。。”
“如此多条伤痕,世子看得过去,我可看不过去。”
他说完拿起一旁的竹条,递给平南侯:“侯爷不是说要给个交代吗?现成的竹条,就用这个吧。”
接着他目光冷下来,像在看蝼蚁一般,落在李蓁蓁与付姨娘身上。
平南侯额头渗出汗来,他知道今日这遭是躲不过去了。
李蓁蓁见状求饶道:“太师,我知错了!我给嫂嫂道歉!”
“啧。。。。。。”
段知安揉了揉耳朵,忽而沉下脸,甩起竹条,毫不留情地铲到了李蓁蓁脸上。
这一下又快又狠,力道大得连她头上的发簪都被打落。
付姨娘被惊吓到说不出话,浑身颤抖着。
平南侯冒出冷汗,太师一向谦和有礼,今日亲自动手,想来是真动了气,若是再这样下去,怕就不止是竹条这么简单了。
他连忙开口:“太师莫要动气,下官这就将二人带下去,按家法处置。”
几个下人快速上前,把惊愕倒地的二人带下去。
可段知安似乎还是不高兴,又看向主屋,轻声道:“侯夫人可在家中?怎的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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