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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漫,程雪漫。”樊凌宇小声叫着。
程雪漫下去走到门口,看着反锁的门把手,“你要干什么?”
樊凌宇站在走廊,上牙下牙一起打战,“冷冷……”
程雪漫拧开门锁,打开门,“冷?”
樊凌宇点头,“那屋特别冷,炕也是凉的。”
程雪漫不信,走到西屋,迎面寒意裹上来,身上汗毛直立,可她却还是把手伸进褥子下面,摸到一片冰凉。
“怎么会这样?”她自问。
“怎么会这样?”樊凌宇站在她身后问。
程雪漫关于炕的知识,仅仅围绕在怎么引火烧柴,至于为什么烧了那么多木头,炕却还这么凉,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打了个寒噤,转身要走,樊凌宇追问:“那我住哪?”
“明知故问吗?”程雪漫留下一句话,走回自己房间。
门敞着,樊凌宇跟进来。
程雪漫坐在最里面角落的椅子上,樊凌宇虽然冷,虽然全身都冻得起鸡皮疙瘩,但那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这边的房间比较小,但特别温暖,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扇暖气片。
他关上门就要上炕。
程雪漫:“哎,去拿你自己的被子。”
“哦。”
樊凌宇转身拿回被褥,等他再回来时,程雪漫已经把她的被褥拉到了角落里。
“你靠那边睡。”程雪漫指着墙。
于是,两人各守着一边墙,躺下了。
本来就因为住到一起而混乱的两颗心,此刻,因为同睡在一铺炕上,更加混乱了。
而且,即使各自贴着墙睡,因为地方小,两人其实离得并不远,目测1米多一点。
樊凌宇躺在热炕上,感官渐渐敏感活泛。
他睁着眼睛,竖着耳朵,放低鼻息,呼吸缓慢,用全副身心去感受程雪漫的存在。
屋子里的气味是他熟悉的香氛味道,身旁耳畔细微的呼吸声,也是他熟悉的频率,他手指蜷曲,指甲扣在炕席上,想要触碰的欲望将他湮灭。
煎熬。
那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他这边就如临大敌,方寸大乱。
可毕竟是伤员,还伤的头部,抵不住困累乏卷,没一会儿工夫,刻意压低的鼻息声渐渐舒缓,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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