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庄先生,您好,对,我画着呢。”程雪漫接通了庄毅伦打来的电话,樊凌宇睁开眼睛,听着他们说话。
居然还联系着呢。
不是说考公务员吗?原来是说着玩啊。
樊凌宇悄悄把被子往下拉,耳朵全部露出来。
屋子小,他们的距离不超过2米,所以隐约可以听到庄毅伦的声音。
程雪漫叫他庄先生,这个称呼让他心里一喜,原来两人关系这么疏远呢。可再听几句,就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声的漫漫。
拳头抵在墙上,樊凌宇心里不舒服了。
漫漫也是你叫的?
程雪漫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又画了一张图,时间到了中午,她问樊凌宇想吃什么?
樊凌宇在她叫第二遍的时候,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缓慢转过身,趴在被窝里看她。
“点菜吧,镇上就那几家餐厅,你也知道。”
“你买什么,我吃什么。”
程漫雪把饭买回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日光最盛的时候,她拎着饭菜走进房间,看到樊凌宇坐在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经书,柜子上的木鱼也被拿了下来。
“你这是要出家?”
无比熟悉的人,对话直截了当。
程雪漫把饭放在窗台上,看着经书、木鱼,前些日子的经历,挟着无名的烦躁,翻滚而来。
想要获取成功,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复制成功人士的经验。所以她学着乔布斯出家,想去庙里住一段时间,在选择地点时,她首选就想到了家乡的寺庙。
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曾经无比讨厌这里,渴望永远逃离。
可她曾经在这奋斗,并且成功了,所以她回来了,试图在这里找到更多的力量支撑。
回来后,她才发现,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泥泞山路变成了柏油路,就连通往村子的小路都变成了水泥路。
她欣喜于家乡变化,按照计划,进了寺庙,从义工做起。
人是这样的,越是说不吃不吃,就越是满脑子大快朵颐的冲动。
程雪漫越是想要清净修为,一心向佛,内心就越是躁动不安。
居士的生活,每日早晚课,念佛诵经,持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
程雪漫觉得很简单啊,甚至认为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一次放松之旅。
可真正实践下来,才发现修行有多难。
白天,她上早课晚课念佛诵经,跟着义工们一起打扫卫生,整理经书。
夜里,躺在禅房床上,听着身旁义工姐姐们的呼噜声,深深地剖析自己,翻来覆去,最后都纠结在一个名字上——樊凌宇。
那时,一心向佛的她,将樊凌宇视为洪水猛兽,不得清净的万恶之源。
扪心自问,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就得不到安宁?不就是分手了,一言不发把人拉黑,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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