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我哥的嗓音有些嘶哑,却还在安抚我,“我没事。”
不对劲。我哥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的零花钱,危!
没多想,我包着被子就滚进了病房的卫生间中,然后立刻点开视频通话。
厕所门外,没能跟上我的脚步的艾尔斯还在砸门:“元黎!元黎!”
我直接戴上藏在光脑后的降噪耳机。
科技发达以后,做什么都很方便呢!
对面好像迟疑了一瞬,才接起来。
画面在聚焦,我最先看见的是一截锋利的手腕骨关节——这只手戴着我送给他的黑金手表,是右手——以及被拿在手上的金丝边眼镜,眼镜的主人似乎不太习惯视频通话。
这是可以理解的。
一般工作上的视频通话都会由他的秘书团队代理,或者秘书团+ai机器人进行大屏幕投影,只有与我的私人通话他才会拿起自己的光脑。
而我,因为经常干坏事,几乎没有给他打过视频电话。
他也就没有机会熟练这项技能。
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没一会儿,镜头便从他的手腕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大概是刚结束工作,准备睡觉吧。
镜头后的背景是我们的卧室。
他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白色丝绸睡袍。
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
与平时精明能干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突然打视频了?”我哥垂眸,不太好意思,“我还没整理好。”
我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的这副模样。
因为他起的比我早,睡的也比我迟,后来我在军校住宿,也不怎么回家,就更少见到他这副模样了。
我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你看起来好漂亮啊。”
“很奇怪吗?”
他不自在地看了自己一眼,镜头随之平移到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还留着按摩印子,按理来说,早应该消掉了啊?
……他不会又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来保存痕迹吧!
不是我瞎想,是他真的这么做过。
我大吸一口凉气,“哥,你大了,要保护好自己啊。”
他斜了我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睡袍,丝绸质感很不错,也很顺滑,“除了你,还有谁能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话里埋怨意味很重,我没敢接话。
“那个,哥,”眼神飘忽到我哥长长的睫毛上,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将话题拉回正轨,“哥,我的零花钱……”
老话说的果然是对的,谈钱就是伤感情。
暧昧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他横眉冷对,“呵,你心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你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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