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员打着伞,看着赵瑞熟练地把队长身上的伤口敷药包扎好,又用小刀削砍枝条,固定在张队长的胳膊、大腿和胸腰,绑带缠上数道,最后打上一个蝴蝶结,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赵专家,以后您就是我们暖池派出所的大恩人,我替队长他谢谢您了!”
一个警员就要给赵瑞下跪,赵瑞急忙一把扶住。
“赶紧把人送去山下要紧!张队长失血过多,脏腑受到极大冲击,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咱们一分一秒都要争取。”
“好,我们这就出发!”
“对对!抓紧时间。”
“我头前带路!”赵瑞在扶张队长上了担架后,拿着手电走在前面。
手电的光芒在山谷探来探去,其实就是装装样子,有着精神领域开路的赵瑞,还不时回身给两位抬担架的干警照着脚下的路,感动得两人不要不要的。
天上的雨不要钱的下着,两位干警心中却安定不少,不顾环境的恶劣和熬夜加上长途跋涉的困乏,凭借自身的不屈意志,于这黑暗中坚定不移地前进、再前进……
山区信号极差,黟山脚下的后援部队也不知前方的情况如何,只能时刻准备着,互相替换短暂休息一会儿,等待煎熬了一夜。
早上7点34分,太阳早已出来,黟山风景区却还笼罩在一片阴雨之中。
一个打着雨伞、守着景区大门左边的一位干警,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哈欠后,甩了甩头,振奋精神,踮脚往山里望着。
几个身影,闪出一座山峰的遮挡,出现在了景区的石径路上。
“有人!有人回来了!”
闻言,一大群警员拥了上去……
赵瑞在目送张队长和两个警员上救护车后,悄悄离开人群,雇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茫茫山雨中——
铁路换地铁,还有最后两里的“11路公交车”,赵瑞返回曙光大学已是下午。
他空着双手,赶上了下午最后的一节课。
两节课中间的休息时间,有的人去上厕所,也有的人往后一仰高谈阔论起来。
赵瑞直接在后排找到了陶亚军,询问今天的上课点到情况。
“赵瑞,你的运气真好,只有高数点到了,还是抽查,文斌还准备答了你的名字再偷换位置呢,都没用上。”
“咦?文斌不在?”
“也不知他搞什么飞机,课没听完,趁着休息就跑路了。最近这小子早出晚归的,估计没憋什么好屁。”
“哦,是吗?”
看来陶亚军对李文斌隐瞒不分享秘密,很是不爽呢!
赵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后一边吸纳真炁修炼,一边听台上老师老师讲课。
下课刚出教学楼,赵瑞就看见了路边等待的谢绮彤。
“赵瑞,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呀?都见不着你人。”
谢同学一脸哀怨。
赵瑞:“……”不太想解释啊!(⊙o⊙)
在食堂吃过晚饭,赵瑞和陶亚军直接回了宿舍。
陶亚军趁热打铁做起了今天老师留的作业,赵瑞则打开电脑浏览黟山营救行动的后续报导。
曙光大学18位驴友于今天上午9时成功出山,迎面就是各地赶来的记者和“长枪短炮”,激烈的言辞和提问,让这些蛮横对待救援队的天之骄子们一个个缩起了脑袋,推脱精神不济、体力不支,拒绝接受采访。
只有侯望站了出来,他总结道:“一是队员过分自信,二是队伍人太多,三是天下雨时起大雾,四是报警时机的选择,如果镇静一点把队伍控制住,就不会出现后面的情况了。我们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不再给公众增添负担。”
“对于那位为了营救你们而坠崖的张队长,你们18个人打算作何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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