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温驰轻飘飘开了腔,“五年前,丁贞路,佩斯酒店,你不是见过了吗?”
温驰说的轻缓又带些暧昧,但这几个字飘入许深的耳朵,却如一道惊雷,劈向了曾经的自己。
许深在听到“丁贞路”的那一刻,思维便仿佛被抽空,整个人轰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夜晚,站在盛夏闷热的空气里,粘稠的晚风将人裹挟,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满是行人,而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温驰和一人前往酒店的身影上。
“你……之前为什么没解释?”
“你带着那样的表情来质问我,不就是相信了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吗?”温驰抬眼看向面前的许深,藏起了眼中翻涌的情绪,“况且我们那时早就分手了,也没必要解释了吧。”
“那人。。…。强迫你了吗?”许深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温驰噗呲笑了一声,摊开手语气轻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把他打进医院了。”
说着温驰躺在床上,挪了下身形盖上了被子,侧眼看向一时没动的许深,懒洋洋道:
“该说的都说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许深,早些休息。”
从客房出来后,许深沉默地躺在主卧的床上。
五年前分手那段期间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在脑海中循环播放,许深将手背搭在眉间,感到无力。
五年前温驰毫无征兆的突然要分手,许深追问过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媒体的压力以及温驰母亲的不支持,许深认为这是两个人可以握住彼此的手共同度过的难关。
但是温驰却只是说——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和你也只是玩玩罢了,现在玩够了,腻了,想要分手很难理解吗?说到底你还只是个大学生,追我的人那么多,我凭什么要跟你一个小孩认真?”
当时许深是不相信温驰的话的,就像温驰所说的那样,他知道温驰的性格。
在许深的记忆里,温驰会在情人节的晚上买下所有的花来让小女孩早些回家,会没事就拿出家里特地存的猫粮来喂附近的流浪猫,还会在知道自己外婆生病后给自己作为人物模特的身份偷摸摸涨工资。
外婆在世时也常对许深说,说温驰经常带着果篮来看她,没事就找过来陪她聊天,扶着她的胳膊到花园散步,还会给她免费画画像,比许深还像是自己的亲孩子。
这样的人,昨天早上还笑眯眯的为自己煎蛋,今天就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要分手,这让许深怎么信?
所以即使后来温驰被爆出了五花八门的花边新闻,许深依旧想要去找对方好好谈谈。
结果人走到半路就发现了温驰和一人进酒店开了房。
许深这时才愣在原地,周围的人声在耳边逐渐变得失真,回过神来才发现拎在手里的手作蛋糕早就摔在了地上,一瘫不成形的奶油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一厢情愿。
许深想到了前几天温驰的母亲在咖啡馆对自己说的话,也许对方说对了,自己现在只是个没有事业的大学生,温驰不会对自己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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