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直都不懂,一直都没寻思明白。
她没有过这样的感情,这样强烈的、又会将人逼得不像是自己的感情。
想到这儿,季春花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可这回,心底却好像有口烧沸了的大锅,里头熬着他给她炖的红糖水,好甜好甜。
甜的她忍不住还想哭。
她紧闭双眼,终于在段虎等得快要暴躁骂人时蓦地用力踮脚,满怀诚心地张开软乎乎的嘴儿,生涩又主动地啃住他薄削唇线。
他刚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全被她这一啃给堵了回去。
颈侧青筋乍起,剧烈搏动。
季春花极用力地啃着段虎的嘴,瞅着特努力特认真,
她脑瓜里也像是被灌进煮沸了的糖浆,黏糊的、混沌的,让她啥也想不着。
她只是下意识地惊愕,他的嘴瞅着挺硬,咬着咋一点儿都不硬。
跟他身上别处完全不同,他身上是瞅着哪儿都硬。。。。。。摸着好像也是哪儿都硬。
季春花这么想着,便不自觉地动了动唇,试探着伸出舌尖。
她想起他不经意舔嘴的那一下儿,叫她觉得浑身过电似的麻。
那种陌生的情潮陡然生起时,实在太过凶猛热辣,所以她便控制不住落荒而逃。
季春花手心凉意早被他火炉子似的体温腾没了、焐热了,甚至因过于羞臊紧张满手精湿。
她也不知咋就又想起那三千块,然后就想:他说了,他都为她放干了血了。
为了把她的烂糟事一次性处理完,他做了好大的牺牲。
那她也要牺牲。
季春花恨下决心,不自觉地蹙起眉心。
她也要牺牲掉她的矜持和羞臊,好好儿哄他,好好儿听他的话。
于是,季春花就小心翼翼却十分认真地开始努力,并笨拙地试图回忆许多年才能吃着一回的糖水冰糕。
她每回吃那冰糕都不舍得,眼巴巴儿地瞅着那冰化出糖水儿了,才会满怀激动地去舔。
季春花觉得她脑瓜笨研究不出、就使笨方法,干脆仔仔细细照葫芦画瓢。
这一有样儿学,她的紧张就莫名散去几分。
攥在他衣襟上的小胖手也逐渐松下,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可段虎却与她相反。
他是越来越硬,浑身的肌肉疙瘩全都鼓绷着、贲张着,如同一块黑黢黢的、邦邦硬的大石头块儿。
还被丢进炉子里拿烈火烧。
烧得滚烫炙热、噼里啪啦地爆出火星。
他喉咙深处似是骤然传出嘶哑至极的喘哼声,隐约怒声骂了句:“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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