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吧台后传了过来,一股浓郁的酒味迎面扑来,这明显是一个醉鬼。
接着,一个人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露出了脑袋。
看到对方露出的脑袋,我不由得一愣:这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并不是自己找的那个留着长发的小混混。
这寸头男人坐在地上,也不起身,扶着吧台的手,在吧台上来回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
接下来,就是打火机吧嗒点燃香烟的声音,一股烟雾升起,酒味混杂着香烟的味道传来,那人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接着,他才慢慢的站起身,终于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大叔,一脸的油腻相,胡子拉碴的,两个黑眼圈很深,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我看到他脖子里也有纹身,图案跟那个小混混好像也是一样的,不由得皱起眉头:眼前这寸头大叔该不会跟那个小混混是同一个帮派的?要不然怎么会有统一的纹身?
或者,两个人是年龄相差很大的兄弟,或者是父子?
中年男人叼着香烟,眯着眼睛看向我:“喂,愣什么神呢?是不是来纹身的?我这里可不接待记者,不是来纹身的,别问来问去的,不是就赶紧滚蛋,别妨碍我睡觉。”
“你是老板?”我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老板,难道你是?不纹身就赶紧滚蛋。”中年男人一脸不耐的说道。
我顿觉无语:有这么做生意的吗?态度也太差了吧?
很快,我又反应过来,自己可不是来纹身的,是追查那个小混混的事情的。
于是,我指着门口衣架上挂着的那件皮衣道:“那皮衣是谁的?它的主人在不在这里?”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乜斜着眼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之后,这才开口道:“不纹身就滚蛋,我说了,不接待记者。”
“那我要是照顾你生意了,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中年男人将香烟夹在手里,两根手指点着我:“纹一次纹身,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那好,你纹身不就是为了赚钱嘛。我可以给你钱,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皮衣是谁的。”我说着,就去摸口袋里的冥币。
这一次,轮到那中年男人拿起塑料板,在大理石桌面上狠狠拍了起来:“你给我听清楚,我说了,是纹身一次回答一个问题,我他妈靠手艺吃饭赚钱的,不是要饭的。”
“必须要纹身才能回答问题?给钱都不行?”
“不行!”对方毫不退让。
我有心直接把引魂灯怼到他的脸上,直接用引魂灯灯油给他上上课,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引路人还是以引为主,不是压制鬼魂。
“那不喜欢纹身的,也非要纹身?”
“那倒不是,只要跟纹身有关的,纹也行,洗也行,只要是我的业务范围内,就可以。”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不由一动,莫名想起了自己脖子里两个像眼睛的黑红花纹,于是开口道:“我身上倒是有个纹身,就怕你没办法洗掉。”
“什么纹身?让我看看,我还没遇到过我这双手洗不掉的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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