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若飞安葬,又在石板下面,留下思维导图的人,名叫周至,是白若飞当特种兵时的战友。
退伍后,白若飞进入公安部工作。
周至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有背景关系,成为了一名辅警,分配在辽南市郊的派出所上班。
白若初说,周至成为辅警的事情,白若飞后来才知道,两人退伍后就很少联络,周至不想依靠老战友的关系混好处。
“老实人,有些迂腐。”刘浮生评价说。
白若初点头:“我哥当初也这么说过,但在部队的时候,周至的专业技术非常出色,我哥来辽南除了查案,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帮周至,所以他很可能带着周至一起查案。”
刘浮生同意这个分析,他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但对于白若初和白若飞的案子,却了解的不够详细。
因为这件案子本身,超出当时刘浮生的层次太多,后来他到了省里,都很少有人会提到这件事。
刘浮生知道的,只是官方报道的一些内容。他想帮白若初,也只能从他记得的,那些人和事情入手调查。
按照正常的思维,拥有前世记忆的刘浮生,只要保证白若初在三年内不出事,白若初的父亲就会顺利平反,重掌大权。可是,那样白若初也就和刘浮生没什么关系了。
“周至既然能在石板上留下这些,为什么不出面作证?”刘浮生问。
白若初说:“也许因为害怕,也许因为察觉到,就算他出面作证,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到头来,他也落得个人间蒸发的下场。”
刘浮生没有说话,这情况太正常了。
背景大得惊人的京城贵公子,都命丧黄泉了,更遑论一个小小的辅警?换作是谁,都会感到恐惧。
“说回案子本身吧。”刘浮生说。
白若初点头:“好,我们下山。”
两人重新把石板移动回原位,下山开车来到了云亭茶室。
白若初很喜欢这里雅致的氛围,韵味悠长的清茶,更适合倾谈。
包间之中,白若初将石板上的思维导图照片,交给刘浮生说:“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或者说最狡猾的人,我觉得,你或许能看出什么。”
“狡猾这个词,我很喜欢。”刘浮生收起照片,笑道。
白若初也笑了,她和刘浮生在一起的时候,笑容总是很多,冰山亦有春暖花开时。
“据我所知,你哥白若飞是死在市郊一座仓库里,身上的伤是枪伤,警方发现他不久,安全局就接管了现场和所有证物,警方这里没有任何档案留存。”刘浮生说。
白若初轻轻颔首说:“这个案子涉及到了国家安全,情必须被严格保密。调查人员在我哥的手机里,发现了与境外势力的联络暗语。我哥是独自一人来到辽南,没有向公安部以及任何人报备!因此,调查方初步判定,我哥很可能从事危害国家安全,以及泄露国家机密的非法活动。”
“初步判定?”刘浮生挑了挑眉毛。
白若初点头:“原始调查结论用的,就是这个字眼。但凡事都怕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燕京是首都,斗争激烈时,哪怕莫须有也可令人身陷囹圄,更何况有这样一个初步判定。”
白若初语气中有着一丝无奈。
她从小便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见过了太多的倾轧与勾心斗角,为躲清静,所以才出国留学,免得不小心就成为被人利用的对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庙堂之高,比江湖更加险恶。
大部分的情况,刘浮生都了解,他重新把话题,转移到罗豪身上:“调查罗豪不能蛮干,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更不能动用警方力量。”
“为什么?”
“理由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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