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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景越听眉毛拧得越紧,不久后,她向姬无虞求证这则消息。
“是啊。祖母先前在世家间游走,说服大家联合追杀姬无忧。其他家族还在犹豫,可这次姬无忧来势汹汹,他和摘月斋勾结在一起,而摘月斋又一直想刺探南理秘辛,势必会拿东西和姬无忧换。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回丢失的那册史书。孤本一卷,茱萸衡急了。”
此后的日子,燕山景便配合雪廊一同布下防御之阵。南理城各城门都严防死守,并无东西再丢失。但失去之物,却难找回。
南理城固若金汤,众人都相当紧张,而燕白是所有人里了解宁忍冬的人:“她其实很听话。”
这种评价让人侧目。不过燕白则堂而皇之地说了下去,他渐渐证明,他那句评价不是荒唐言。
“小忍武功一流,所以能当斋主。因为会听探子们想涨津贴的心声,所以放下了侠义之道,造谣诈骗手段层出不穷。因为她会听我和燕玄打开丁悯人墓葬,争取听风楼主重视的意见,所以走了一些弯路……也因为她会听步楼主的话,所以她拿走了一册史书。”
“那册史书的意义,就在于证明她的听话。”
“所以她之后的动向,完全要看听风楼主的,而听风楼主也会看武林盟的脸色。如果他不需要看武林盟的脸色,他就根本不会舍近求远去北境和南理开拓地盘,而忽略武林盟所在的中原。而我的建议,则是南理不应该守成,而是往武林盟派人商谈此事。”
茶剑道人在燕白的分析后,启程前往中原。他出身丹枫山庄,和当任盟主同宗同源,他是最有资格去武林盟说话的人。
而燕山景在燕白说出那番话后,第一次告知了他,偃人燕蹀躞的事。
除夕到来,南理最重要的节日不是新年,当地习俗亦和西南郡差异甚大,加上守防辛苦,年味稀薄。姬无虞寻来了烟花给净山门弟子们庆祝新年,此时姐弟俩坐在竹楼的阶梯上,烟花棒自顾自燃烧着,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
燕白仰脖:“我愿意去守陵。”他画了很多修偃人的图谱,他已跃跃欲试。
“那观棋呢?”
“未必余生我都要在陵寝中度过。不是还有你吗?”
“又在打我的主意啊。不过丁悯人之墓,开了会被有心人利用,不开一直沉寂,真的很可惜……”
“住芜鸢城就不错。我们可以背靠丁悯人的墓葬,发展自己的门派,隐秘地招兵买马。不需要发展得多大,但选徒弟都选最贴心最信任的。观棋在净山门,世子在雪廊,芜鸢城不是刚好在中间?”
燕山景含笑:“等等,我跟不上你了。大雁还没打下来,你就想好清蒸红烧满汉全席了。别雁子飞了,痴人说梦。”
燕白认真摇头:“雪廊的夏天太长了……长得没有尽头,人很容易就不考虑往后的事……不过出了雪廊,处处都是冬天。那时,人生就不止眼前了。”
燕山景拎着一坛酒,摇摇晃晃去找姬无虞庆祝新年。姬无虞独居竹楼,竹楼一楼依然是不住人,但和别的竹楼下摆了几只大瓮不同,他的一楼空空荡荡,只有红花怒放,颇具姬无虞的品格。
而他的屋子陈设更简单。曾经第一次来的燕山景,乍眼一看,找不到床在哪里。姬无虞朝正中央的褥子努努嘴:“喏,我睡那里。”
燕山景意外,堂堂雪廊世子,连张床都没有的啊。
“我也不总睡这边,我也住祭塔,还住马场,还有蛊厂那边也有我的床铺,所以这里全从简了。”那时他这么说,但为了燕山景的习惯,他还是置了一张床榻。
燕山景提着酒四下张望,屋子的主人已从背后抱住她:“找什么?”
“找你恨我咬牙切齿时挂着的画像。”燕山景故意逗他。
“早收起来了。见过真人,还要什么画像。”姬无虞不禁逗。
燕山景在铜镜中看到她和姬无虞,她的眼角眉梢都和从前不同,她捏住他的手:“收起了画像,就想我真人来恨?”
姬无虞的手横到她胸口下,他轻声道:“盯着画像,容易想到不好的事,想得睡不着。”
“睡不着才恨,还是恨了才睡不着?”
“不是想着恨你,是想别的。”姬无虞拆了她的腰带,“不过,现在,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
燕山景回头,她忽然一把按倒姬无虞,骑坐在他腰上,姬无虞扯开她的辫子,把玩她微微卷曲的长发,他赤裸的胸口起伏着,燕山景低头吻吻他脸上的疤,川红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还没全消散,远看不明显,近看就有印子了,她的唇舌湿热,姬无虞不自然地别开脸:“痒。还是我来?”
燕山景脱下她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白纱中衣:“下次我想来,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要不要珍惜一次?”
“你?”姬无虞不大信任她,“你一定到一半就累了,把我晾在那里。”
燕山景捂住他的嘴:“好啰嗦。”
结果真像姬无虞所说,她又累了。
可好像这次有点过分,燕山景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他的房间他的竹塌当然是他说了算,哪有她得意忘形,抽身就走的道理。略显粗暴的,姬无虞的手指、两根并三根。燕山景好久没被这么对待,啊了一声,就缩成了虾,她想踹开他,但姬无虞按住她的白纱,彻底扯开她浑身的衣裳,雪肤墨发的剑仙在他身下流淌,忽然间,都空了。
她无措地揪住他胸口的衣物,姬无虞按住她的肩膀:“还走吗?还把我晾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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