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放下来?”
小司全身的血好像都好像涌到了头顶,他看起来快冒白烟了。小司立刻把她放了下来。他嗫嚅着:“是不是我给你吃吃吃吃、吃知了,害害害害得你来……来……月信了?”
把他吓得都结巴了。
“不会。要是我有内力,或许能推迟几天。但现在我体内毒素混乱,所以我也搞不清楚何时来何时走……”她的声音也弱了下去。
燕山景翻了媚娘的柜子,果然翻出来了个干净的白布,没使用的痕迹,她对着柜子,背对小司:“你,先出去一下?”
半晌后,燕山景才叫他:“好了!”
姬无虞趴着门框,只探出半个脑袋,眼睛都不太敢睁开:“你,你,好了吗?”
“嗯,我穿衣服了。”
姬无虞才走进来,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燕山景把弄脏了的裤子脱了下来,泡在盆里。她也一脸抑郁地靠着墙,这叫什么事啊?啊?
“小司。”
听到她的呼唤,姬无虞艰难转过头:“嗯。”
“你……目睹我来月信这个事,在你们老家,你会被烧死吗?”
姬无虞被呛了一下,咳得停不下来:“不是那样的。如今很少有火刑了,只有很守旧严厉的祭司动用私刑,才会那么做。”
只是他太在乎了,那时才那么说。他在乎的也不是忠贞,是……是燕景的心意。他一直没得到,无法确认的心意。
“再者说……”
你我名正言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指摘。
“再者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
燕山景放心了,看来他们没有被烧死的风险。
“睡啦。”
“嗯。”
这是吹灯前,她和姬无虞都一无所知接下来的事。
她上了床,然而她迟迟没有进入梦乡。突然到访的月水不再是一期一会的身体规律,此时身体内突然涌出血液,毒素混乱,能要她的命。
丹樱花香幽幽席卷整个五蛇山道,既如同朱砂刺鼻,又甜如果蜜,燕山景闻着那阵气息,难受得蜷缩起来,她一向身体很好,今夜却非同寻常,她的小腹一阵阵地袭来疼痛,甚至丹田里的内力也活跃了起来,不受她控制。
毒液朝四周蔓延扩散着,在这寒意森森的山中雨夜里,她满头大汗,口中不住叫热,叫渴。
她将被子掀了,还是热。将外衣脱了,还是热。将外裙脱了,还是热。
她身上只剩下件贴身上衣和下裤,下裤里是月事带。脱不得了。
燕山景陷入混沌之中,她的感受就像当初在一蛇的山洞里。只是那时她是透骨冰凉,现在却是烧心的火热。
她睡得不舒服,姬无虞同样噩梦缠身。
他很少做梦,就算做梦,也与现实无限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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