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627章（第1页）

&ldo;没什么，臣妾只是有感而发。&rdo;

果然，皇后也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谭锋便觉着气往上撞，却还是没表现出来，淡然道：&ldo;好端端的，怎么发了这样怪异的感慨？&rdo;

&ldo;臣妾不信皇上不明白。&rdo;

两人落座，芙蓉端了茶水点心过来，皇后便站起身亲自将茶杯捧到谭锋面前，见谭锋不说话，她就轻声道：&ldo;这些日子，宫里发生了多少事？固然是她们两个咎由自取，可臣妾心中……仍不免伤感。舒妃不用提了，那是素日里对我恭敬，同我亲近的。就是皇贵妃，如今没有了她和我针锋相对，我这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rdo;

&ldo;她们是罪有应得，你为她们伤感，犯得上吗？朕不止一次说过，你是皇后，处事应当公平公正，结果呢？我只问你，若她们得手了，萱妃为她们所害，你还会伤感吗？是不是要开心的大宴宾客？&rdo;

&ldo;皇上。&rdo;

皇后何曾受过这样不留情面的讽刺批评，一时间不由涨红了脸，眼中更是滴下泪来，哽咽道：&ldo;皇上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何苦来戳我的心？这屋里还有奴才呢，您就不打算给臣妾留一点颜面吗？&rdo;

&ldo;朕也是有感而发。&rdo;谭锋冷冷说了一句，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都是你自找的，反来怨我？

&ldo;是啊，皇上心中，就只有萱妃妹妹，何曾会给其他人一点儿念想？既如此，臣妾便为她们多想一想，这才叫公平不是吗？&rdo;

&ldo;为她们多想一想？想什么？你难道还要为她们喊冤不成？舒妃的事，是在你坤宁宫中，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她陷害萱妃，连朕的名声都不顾了，罪无可赦；皇贵妃害萱妃，那是朕和兰心亲耳所闻，难道你怀疑朕为了除她，竟和兰心串通一气陷害于她吗？&rdo;

&ldo;臣妾绝无此意。臣妾知道，她们两个的结果都是应得的。只是，臣妾请皇上想一想。古往今来，这后宫之中有多少争斗？真正被赐死的又有几人？前朝也好，我朝也罢，似舒妃皇贵妃这样的例子都有。她们害死嫔妃，偿命也是天经地义，可事实上她们并没有得手，杀人未遂，律法尚且不会让人偿命，后宫更会念在她们陪伴皇上一场的情分上，打入冷宫，可皇上……皇上竟将舒妃和皇贵妃都赐死了，连她们的家族都被牵连，眼看要烟消云散……&rdo;

皇后说到这里，就猛地跪下，痛哭道：&ldo;皇上，臣妾既是您的皇后，就不能不为您着想。您这一次雷霆震怒，发落了舒妃和皇贵妃以及两个家族，会让多少臣子寒心？会让天下百姓如何评说？皇上，得民心者得天下啊！&rdo;

第三百六十六章往事如何？

谭锋都气笑了：&ldo;合着让皇后这么一说，朕已经成了失道寡助的昏君？眼看着这四面八方就要有义愤填膺的暴民揭竿而起了，是不是？&rdo;

&ldo;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行了，你不要危言耸听。&rdo;

谭锋不耐烦地挥挥手：&ldo;朕今日来不想听你说这些。你放心，萱妃是个知足常乐的性子。她不会主动害人，更不可能觊觎后位，你只要贤惠公正，对这后宫姐妹怀着仁慈之心，朕保你的后位稳稳当当。&rdo;

&ldo;皇上。&rdo;

皇后擦了擦眼泪，似乎还要再说，就听谭锋冷冷道：&ldo;若还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就不必多费唇舌了。或者皇后是不想看见朕这无情之人？那朕就回养心殿。&rdo;

&ldo;不是，臣妾绝无此意。&rdo;

皇后站起身来，一脸的委屈无奈悲痛，然而心中却十分平静，暗道话说到这里就行，让皇上知道他这两道赐死的旨意令人寒心，日后行事，总要添点顾忌，这就够了，多说无益。

芙蓉亲自捧着脸盆，周云平拿着手巾，过来服侍皇后洗了脸，皇后这才在谭锋对面坐下，轻声道：&ldo;臣妾知道皇上过来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中秋节的事？您放心，臣妾已经准备妥当了。&rdo;

谭锋笑道：&ldo;你就知道我是为过节的事？就不能为点别的？&rdo;

皇后苦涩一笑，摇头道：&ldo;从进了宫，除了有事商议，皇上来过这坤宁宫几回？臣妾都习惯了。&rdo;

谭锋淡淡道：&ldo;你不用伤心，如今后宫的人不多了，朕以后多来几回就是。&rdo;

&ldo;皇上这话说的，当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rdo;

皇后叹了口气，接着仿佛是强打起精神，笑着开口道：&ldo;臣妾倒是想起一事，皇上登基也有近四年了，咱们宫中旧例是三年一选秀，可日子过着，皇上不曾提起，臣妾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再者，皇上刚登基时，国库空虚，您也说过不必按照旧例，可如今不比从前，国库丰盈……&rdo;

谭锋没让皇后再说下去，摆摆手道：&ldo;眼看着前朝后宫渐渐平静下来，朕还想再过几年清净日子呢，选秀的事，不提也罢。&rdo;

皇后沉吟了一下，苦笑道：&ldo;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谁。只是……皇上不是一个家的皇上，而是天下的皇上，后宫专宠，终究不妥，且皇上身为帝王，理应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rdo;

&ldo;溪月说，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定会有嫉妒之心。后宫这一次一次的事情，细想想，莫不是因为嫉妒而起，再就是为着一点虚无缥缈的位份权力，你争我夺。朕不喜欢这样的日子，难道皇后喜欢？你就愿意看着朕广纳新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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