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没到这地步,”祝念慈蔫巴巴地朝他眨眼,“放心,真的没有大问题。”
季亚才不吃他这套,没好气地抱着手臂往床边一坐,说:“别装可怜,等院长亲自进来骂你吧。”
祝念慈顿时就不说话了,他活了二十几年,最怕的人莫过于闻越,他这导师哪哪儿都好,但要是真生起气来,简直能吓死个人。
据说有一年学校高层开会,医学院跟隔壁军事战略学院吵起来,也不知道对方院长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闻越一个人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骂了半小时,把一帮军部退下来的alpha骂得狗血临头屁都不敢放一个,从此一战成名。
祝念慈自然是没见过那场面的,但平时在实验室也见过闻越发火——多数是对拿着勤工俭学金不好好干活的本科生,少数几次是自己操作失误,害得研究进度得重头再来,顶着闻越的低气压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整天。
还被罚着喂了一周的老鼠跟兔子。
他想到这,条件反射般地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了点。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祝念慈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刚好对上张扑克脸。
“老师,”他对闻越露出个堪称乖巧的表情,“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季亚也乖乖地在一边站直,微笑着对闻越点头:“院长好。”
闻越先看了眼床边的监测仪器,才惜字如金地说:“恢复得不错。”
祝念慈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冷得能令人打颤的表情,捏着自己的检查报告欢快地问道:“那我应该没什么事吧?”
闻越没立刻应话,视线淡淡地在那两张纸上一扫而过,看起来还挺云淡风轻。
“在实验室里算常见,”他说,“放医院里还是头一回遇到。”
“呃?”
祝念慈的脑子一下没转过弯,闻越也懒得解释自己的意思,只说:“你运气不错。”
可不是嘛,旁边的季亚无声扶额,自己老师就是第二性别领域数一数二的专家,看病的钱都免了。
而祝念慈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实验室里研究的课题放在临床上还真不一定能治,他的手指顿时颤了颤,眼里流露出点明显的不安。
“老师,”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今天……还能出院吗?”
闻越顿时冷笑了声。
“怎么,不想回去洗瓶子?”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学生,“还有你跟的那组数据,你师兄师姐全都看不懂,就打算放那儿发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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