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惊。我满天满地地找她,她竟然就没挪窝儿。
“她现在在哪儿?”我冲高继红大吼。
“我也不知道,敬杰说要亲自给你说。”她声音有点颤抖,可能我把人家吓着了,赶快说对不起。
我看看表,上午十点,我拉上她下楼:“那咱现在就去。”
我亲自驾车,开的很快,高继红一个劲提醒开慢点,半个小时功夫,就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峡江市第一监狱。
高继红在这里挺熟,值班的马科长见了她一团和气,倒是对我不太友好。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高继红:“这位是和你一起的?”
高继红赶快说:“对,是亲戚,一起来看敬杰的。”
他又看我一眼,然后才领着我们走专用通道直接进到里边。看着四周的高墙深院,墙上密布的铁丝网,我多少有点紧张。马科长把我们俩安排在一间小会议室等候“贱人”。第一次来这鬼地方,心里实在不舒服,高继红轻声对我说:“这里说话方便。我做了工作的。”她是在安抚我的情绪。
按正常程序,家属见面只能在外面的集体会见厅。就像电影里经常见的那种地方,犯人和亲人隔着玻璃说话,还要拿个话筒,旁边还有工作人员监督。
“高姐,按说这可是违规的。”马科长在向高继红表功。
高继红熟练地塞他衣兜里一个信封,笑着说:“姐记着你的好呢!给弟兄们买包烟抽。”
“这那我就代弟兄们谢谢高姐了。”他稍作谦让就揣了起来。嘴里说:“我这就去叫敬处长。” 鬼知道他会不会给弟兄们!
钱真管用!
我看那厚度,没有五千也有三千。
不一会,马科长领着敬杰进来了。他笑着对高继红说:“高姐,时间抓紧,有规定的。按说我必须在场,但高姐你来了,例外!”他呲牙笑笑:“你们说,我在门外等。”
我打量一下敬杰,他除了剃了个光头,穿了身号衣,其他变化不大。面庞红润,两只眼睛还是倍儿亮,精神面貌不错。甚至比在外面还富态。
我拍拍他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比我还胖呢,这里面伙食肯定不错!”
“还行!”他点点头:“这里面有超市,除了不准卖打火机,其他什么都可以买到。”他笑着拍拍我肩膀:“三省,我看克林顿这次算完了,这老小子非栽莱温斯基的石榴裙下不可。”
我吃惊地看看他,笑了笑说:“本来我还想安慰你小子几句,看你还有心关心克林顿总统,这么好的状态,我看我还是免了吧。”
他脖子一梗:“这算个屁,溥仪还坐过牢呢!”我真服了敬杰,真是不一般的境界!我没时间和他瞎扯,就说:“说正事吧,谢楠在哪儿?”
他瞥我一眼说:“几天前,谢楠她是来看过我,她劝我在这里洗心革面,多念念经,少一点杂念,这样佛就会保佑我了。可现在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终成眷属
“你不知道叫我来干吗?”我有点急了。
他挠挠光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三省,谢楠来了之后,我才想到:只有你才能给我希望;只有你,我才有翻盘的可能。这才。”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骂了他一句:“你他妈真缺德!”
他可怜兮兮地拉住我:“三省,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原谅我我主要是想当面跟你聊聊我的想法。”
高继红指指“贱人”说:“你真不是东西!”转过脸不好意思地看看我:“三省,我真不知道他会。”我冲她摆摆手:“我知道,没你的事。”
“那你说吧!说说你的想法。既然来了,只当陪你聊聊天。”我重新坐下看看他。
“对嘛!这才是老同学嘛!继红,给三省倒水。”他又来了精神,认真地看着我说:“三省,我是被张建邦这小子给算计了!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听说了,就你们运管处的那个副处长,对吧?”
他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三省,你让你老岳母给我做做工作吧。我认识的弟兄们中,也只有你有这个能量了。如果让法院以证据存疑为由退回检察院,再做做工作让检察院重做证据,就说是他张建邦趁我喝醉了酒拿走了我的银行卡,然后给我栽的赃。这样我就能翻案,我就可以重获新生了。对吧?”
“贱人”一张破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可能说的他自己都信了,两只眼睛直泛绿光。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敬处长!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绝对有可能!”他拉着凳子又往我身边挪了挪,离我更近了;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我估计再瞪大就裂了:“三省,这个世道,没有什么不可能!nothing is impossible!懂吗!老同学?钱好说,你尽管找继红拿就是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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